陸瑾淵沒攔,依舊優(yōu)哉游哉地品著茶水。只是當林冉打開門的那一刻才發(fā)現(xiàn)門口已經(jīng)站著兩名兇神惡煞的保鏢。“林小姐,請您回去。”保鏢直接擋住她的去路。林冉目眥欲裂地瞪著他:“讓開!”保鏢穩(wěn)如泰山,面無表情:“林小姐,別讓我們難做。您若是再多走一步,我們可就只能采取強制措施了。”林冉握住行李箱的手猛地攥成一個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肉里,怒火直竄腦門。她一介女流之輩,又怎是這些保鏢的對手?可她依舊杵在原地沒動。陸瑾淵放下茶杯,這才慢悠悠地走上前,一手扶著林冉的肩膀,另只手直接將鐵門合攏。林冉狠狠地瞪著他,帶著種近乎咬牙切齒的架勢,“你還想在我這兒賴多久?”陸瑾淵雙眼含笑,似在思考,“多久?不如等顧莫言與許淺淺完婚之后?”他還是懷疑到了顧莫言的頭上!他們昨晚離開公寓后到底聊了什么?“顧莫言只是我的投資方,你別疑神疑鬼的行么?”“哦?我疑神疑鬼?”陸瑾淵劍眉一剔,像是聽到了偌大的笑話。“男人最了解男人,他看你時的眼神,我能感受不到?”他頓了頓,唇角忽而渲染上一抹戲謔的笑。“林冉,其實我蠻好奇你對陸霆驍?shù)母星椋欠裾嬗心惚憩F(xiàn)出的那么深刻。”林冉滿是敵意:“你想說什么?”他的眸光始終打量著林冉,一路往下,最終停留在女人的脖間。冰冷的手指捻起她絲巾的一角,笑顏俊朗,帥得宛若妖孽。“深刻?談不上。否則,你怎會在得知他槍決童童之后,便火速與顧莫言打得火熱?”林冉心中緊繃的弦瞬間崩斷。顧莫言昨晚買給自己的這條絲巾,還被她戴在脖子上。她原本是不想戴的,可今早軒軒偏說這條絲巾很襯她的膚色,便執(zhí)意要給她戴上。而她,到現(xiàn)在也沒能取下來。林冉不想深究原因,執(zhí)著地認為自己是忘記了。她無情地打下男人捻她絲巾的手,明顯底氣不足:“我沒什么好解釋的,你也知道他有未婚妻了。”陸瑾淵聳肩,唇角往下一瞥,倒是滿不在乎的模樣。“你知道非法軟禁是犯法的么?”林冉將后槽牙咬得咯咯作響,可當她說出這句話后,立刻后悔起來。跟陸瑾淵講法律?她也真是得了失心瘋。往人體植入芯片早已觸碰法律,而因為有陸霆驍背鍋,他逍遙法外到毫無束縛。可男人偏偏卻用洞悉的眼神看著她,糾正:“林冉,法治社會,我怎會明目張膽做這種事?我不過是借宿罷了,你是自由的。”自由?何謂自由?讓小錢盯著她上下班算自由?還是讓程小果寸步不離地跟著她算自由?林冉看他的眼神多了幾分嘲諷,恨意也越來越濃。她瞪著他,布滿血絲的雙眼紅得能夠滲血,一字一頓,鏗鏘有力:“陸瑾淵,總有一天我會弄死你!”男人的瞳孔有一瞬間震動,繼而迅速恢復正常,滿是笑意地微微頷首:“好,我們一起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