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冉遲疑著沒敢開口,顧莫言倒是往林冉身后望了望,問:“她沒事吧?”林冉扭頭看向羅藝甜,見這女人捂著唇,一副被人抓住小辮子的慌張模樣。大概,她也是害怕自己剛剛與林冉的對話被男人聽見。林冉吞著喉,小手慌慌張張地背在身后,緊握成拳。“還行,也不是特別好。你什么時候過來的?”顧莫言的表情沒任何異樣,“你開門時我剛到,挺巧。”聽男人這樣說,林冉這才將心放進肚子里?!澳阏椅矣惺拢俊彼挠杏嗉碌貑枴n櫮該u頭,眼神也傳遞出莫名:“不是我,是淺淺有話要告訴你?!绷秩揭活^霧水,整顆腦袋里都裝滿著大寫粗體的問號。她早就跟許淺淺決裂了。這女人跟自己有什么話可說?林冉跟著顧莫言走出房門,剛進電梯,一名醫生就拿著報告走出來與林冉擦肩而過。醫生忽然頓了一下,緊接著叫住林冉:“林小姐?您這是去哪兒?”林冉和顧莫言抬起頭來,林冉看著這名陌生醫生,蹙起眉心?!叭巧喜》浚?.....?”“我是給羅小姐做體檢的醫生,現在結果已出,正要去告訴你們?!绷秩降挠喙馄诚蝾櫮裕?,“你先去跟她講,我一會兒就來找你。”醫生的表情似乎有些為難,想開口跟林冉說些什么,卻是欲言又止。可不巧的是,電梯門已經自動關上,醫生只能作罷,只身前往羅藝甜的病房。林冉很快就與顧莫言到達許淺淺的病房,她一看見林冉,就從病床坐起身來,慌慌張張地打招呼?!叭浇?,你來了?”冉姐?許淺淺果然是個雙面人,當初與自己決裂時,陰狠絕情得連林冉都覺得陌生??涩F在當著顧莫言,便又是這幅人畜無害的單純模樣。真是令人感到膈應。不過她的臉色的確蒼白而又虛弱,說話也氣若游絲,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可這幅樣子,又哪來的力氣去薅羅藝甜的頭發?該死!又在裝!林冉看見她就來氣,搬了個板凳坐在她的床邊,語氣毫不客氣,也根本不給她留面子?!拔也恢滥闾撊醭蛇@樣,是怎樣跟甜甜打起來的。但你要知道,她肚子里懷有身孕,任何一點威脅都有可能威脅到她腹中的胎兒。更何況,據我所知還是你先動手。許淺淺你有沒有想過,但凡你傷到了我們冷家的種,你要如何負責?”許淺淺深邃的眸與林冉對視,“我承認,的確是我先動手的。”林冉初是懵了一下,絲毫沒料到許淺淺對于自己的所作所為,供認不諱??伤趺从X得對方一點兒認錯的態度也沒有?反而理直氣壯的?“羅藝甜寶貝她腹中的胎兒,我理解她的心情。所以無論怎樣,我都不會否認自己對她的傷害。我會給她道歉。”林冉像是聽到了大笑話:“不是所有事情用道歉的方式都能解決的。我捅你一刀跟你說對不起,你會原諒我?許淺淺,你憑什么認為你能理解她的心情?”林冉還在氣頭上,許淺淺卻始料未及地爆出驚天猛料:“冉姐,我能理解的。因為,我也懷孕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