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眼神充滿怒意和困惑,很明顯,她聽見了自己與醫(yī)生交談的所有內(nèi)容。顧莫言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林冉倒是率先開口。“孩子已經(jīng)三個月了?”“嗯。”雖然只是一個簡單的肯定,可卻讓林冉的怒火從腳底徹底竄上頭腔。她隱忍著自己的情緒,言語從唇瓣里難以置信地哼出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三個月前你剛剛認識我,在我們認識的第三天就對我展開猛烈攻勢。顧莫言,你是怎么做到一邊抱著許淺淺,一邊說愛我的?”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再多的答案也不足以彌補林冉心中的虧空。她這樣說,只是為了發(fā)泄自己的情緒罷了。可她根本就不知道,要如何面對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切!但此刻的她根本就不想見到眼前的男人,用手擦掉即將掉落而下的眼淚,她轉(zhuǎn)身就走。顧莫言卻慌慌張張地抓住林冉的臂彎,下意識地脫口而出:“林冉,許淺淺的孩子好像不是我的!”林冉止住腳步,恨不得一巴掌扇到顧莫言的臉上。“什么叫好像?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來的好像?”顧莫言垂下眼瞼,緊張的情緒宛若一個犯了錯的孩子,正竭力地思索些什么。“我好像......沒跟她進行過房事。”林冉又是一頭霧水,“你連自己做沒做過那種事情都不知道?顧莫言,你撒謊能不能找個我信得過的理由?”顧莫言狠狠地愣了一下。因為他忽然發(fā)覺,林冉是不是反應(yīng)有點太強烈了?這女人,不是根本就不愛自己么?這女人到底怎么了?好像從她生日那晚過后,這女人對他的態(tài)度就轉(zhuǎn)變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顧莫言想入非非,昂貴的皮鞋忽然被人踩上一腳,“說話!裝什么啞巴?”細碎的疼痛蔓延開來,這女人,竟然還踩自己一腳發(fā)泄?顧莫言抽回神來,眼睛重新聚焦:“我是真不知道!”林冉氣得渾身顫抖,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她掀開眼皮,皺著眉頭與他對視:“那我洗耳恭聽,你好好跟我解釋解釋。”顧莫言攬起林冉的肩膀走向走廊盡頭,心情煩躁地點燃一支煙,大口大口地抽起來。“三個月前,我和小冉搬來帝城。剛在香江別墅住下,許淺淺就帶來一瓶酒,說慶賀我喬遷。我們的確喝了一些酒,但中途沒有發(fā)生任何事情。晚上我讓闖九州送她回家,但翌日一早我剛睜眼,就看見許淺淺躺在我身邊,昨晚發(fā)生的事情,我什么也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