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進門的父母。鄭大山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爸,媽,我要去中海了。”“孩子,你好不容易穩(wěn)定下來,去中海干啥啊?”婦人一臉心疼地說道。“陳帥發(fā)布了招募令,需要我們這些老兵的支持。”鄭大山堅定不移地說道:“爸,媽,對不起,我留在村里,只會永遠的消沉下去。”“去了中海,能夠跟著陳帥打拼事業(yè),我相信我能找到屬于我的路。”“滾滾滾,趕快滾。”父親氣的連連擺手,“去吧,去找你那什么陳帥,我倒要看看,他要你一個殘廢干什么。”“老頭子,別這么說咱兒子了。”婦人哭了出來,走過去攙扶鄭大山。眼看鄭大山空著手出門,老頭子背過身去,將口袋里的錢掏出來扔到地上。“滾了就別再想回來,這點錢就當老子送你上路了。”說完。老頭子頭也不回的走進屋。鄭大山愣神片刻,還是彎腰將皺巴巴的幾百塊錢撿了起來。“爸,兒子向你保證,去了中海一定賺很多錢寄回來。”“媽,等我在中海穩(wěn)定了,我會給你打電話的。”鄭大山再次朝著屋內(nèi)拜了一拜,義無反顧的扭頭離開了。婦人淚眼婆娑,并沒有說出挽留兒子的話。作為母親,她了解自己的兒子。留在這個小山村里面,他不快活,就像是坐牢一樣。等到鄭大山的身影消失在山路的盡頭,婦人這才依依不舍的轉(zhuǎn)過身,看著站在院子里發(fā)呆的老頭子埋怨道:“老頭子,你也希望大山振作起來,是不是?干嘛把話說的這么狠呢?”老頭子眼睛一瞪,“老子不這么說,他好意思要老子的錢嗎?”“哎......”婦人嘆了口氣,最終止住了眼淚,默默的回到了屋里面。她虔誠地跪在一尊佛像的面前,口中念念有詞,“菩薩,求您保佑我兒子能賺到錢,再娶一房媳婦。”“順便再拜托你保佑一下陳帥,讓他一定要健健康康的,帶領更多像我兒子這樣的人好好的活下去。”......天色逐漸暗了下來。西部邊陲的小城市里,開始了夜晚的喧囂。一個光著膀子的年輕人,手里夾著煙,飛快的翻動著手里的炒鍋。鍋里的面條,就像是藝術品似的翻來覆去的跳躍著。“老公,你快點啊,客人又在催了。”一個臉色滄桑的女人,背著襁褓里的嬰兒走了過來。“催,催,催,催命嗎?”男子把煙扔到腳下踩滅,“老子當兵的時候,怎么著也是個小連長,退伍了卻要跟著你這娘們賣炒面。”“老子憑什么啊?”男人晃動著身上的贅肉,快要橫穿胸口的疤痕,看上去格外猙獰。女人臉色一暗,眼淚啪嗒啪嗒地掉了出來,“老公,對不起,是我無能。”“這不怪你。”男人氣憤的將鍋扔下,連忙跑過來幫女人擦眼淚,“對不起,玲兒,我就是......就是覺得憋屈。”“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咱們沒有學歷,找不到太好的工作,能咋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