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只覺得眼皮瘋狂地跳了起來。她擰眉看著厲名旗,“你說的認(rèn)祖歸宗……是指哪一種?”厲名旗冷笑出聲,“蘇酒,你是在裝糊涂,還是坐牢把你坐得糊涂了?”“認(rèn)祖歸宗就是讓他跟我們厲家的姓,做我們厲家的孩子!”蘇酒擰眉,下意識地將款冬護在身后,“他是我的兒子!”誰都不能奪走!厲名旗冷笑,“蘇酒,你欠了我們厲家多少,應(yīng)該不用我一點一點地提醒你吧?”“當(dāng)年,你殺了我們厲家的一個兒子。”“現(xiàn)在還給厲家一個孫子,天經(jīng)地義,沒得商量!”厲名旗的話,像是一盆兜頭而下的冷水,直接澆到蘇酒整個人僵硬森冷。她咬牙,轉(zhuǎn)身緊緊地抱住款冬,目光毫不畏懼地和厲名旗對視,“你憑什么?”“款冬是我的兒子,是我生下來的。”“我的朋友把他養(yǎng)大。”“他和妹妹現(xiàn)在都五歲了,你們厲家從來沒有管過他,沒有問過他。”“現(xiàn)在憑什么來要人!”這是這么多年來,蘇酒第一次這么大著膽子和厲名旗對視。雖然她曾經(jīng)是厲景御的妻子,但她對厲名旗這個人,向來是害怕的。或許是因為小時候被追殺的陰影吧,她對厲名旗這種冷厲嚴(yán)肅的退伍老兵,有種本能地膽怯。但,就算是再害怕,為了孩子,她也不能退縮!“款冬和半夏都是我一個人的孩子,我不允許你們?nèi)魏稳舜蛩麄兊闹饕猓 彼Т剑詈袅艘豢跉猓ы粗鴧柮欤皠e白費力氣了,就算DNA鑒定結(jié)果出來了,證明款冬是厲家的血脈,我也不會把孩子給你們的。”厲名旗瞇眸,“到時候,那可由不得你。”蘇酒輕笑一聲,“是嗎?”她鼓起勇氣和厲名旗對視,“如果厲先生一定要搶走我的孩子,我不介意對外曝光一下,厲家的一些丑聞。”“我在厲家也算是生活了三年了,您要相信,我手里有厲家的把柄。”厲名旗的眉頭死死地擰了起來,“你能有什么把柄?”“蘇酒。”厲景御擰眉,冷聲打斷了兩個人的對峙,“你先帶著款冬回去,這邊我會處理。”厲名旗狠狠地瞪著蘇酒,“不許帶孩子走!”厲景御深呼了一口氣,將身子擋在厲名旗和蘇酒之間,“你先走。”說完,他抬眸看了厲名旗一眼,“父親。”“您也別太激動了,蘇酒這個人你應(yīng)該也知道的。”“她水性楊花,心思深沉,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我也不確定。”說著,他還朝著蘇酒的方向掃了一眼,“畢竟,當(dāng)年她也是因為外面有了男人,才提出和我離婚的,您忘了嗎?”男人的話,讓厲名旗那張嚴(yán)肅的臉終于稍稍地有所緩和了。他冷眸看了蘇酒一眼,又看了厲景御一眼。“那就先讓她帶著孩子回去。”半晌,他終于松了口,“DNA結(jié)果還沒出來,如果這孩子真不是厲家的種兒,求我我也不會把他帶回家去。”“但是。”他冷冷地掃了蘇酒一眼,“如果這孩子真的是景御的兒子,那可就由不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