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著頭,于小晚有一下沒一下的踢著地面的小石子。
盡管于小晚和陸牧要去津市也讓祁闖很意外,但是這件事遠不及她口中說的離婚。
肩膀突然被一雙大手鉗制住,再抬頭,對上的是祁闖隱隱帶著血絲的眸子。
“你嫌他大你八歲,你嫌他冷冰冰的性子,可這樣的話你為什么不早說?”
幾乎是低聲吼出的話,于小晚整個人都呆住了。
“祁闖,你弄疼我了。”
就算她現(xiàn)在脂肪厚,也奈不住他這么掐啊。
祁闖感覺到自己的失控,驀地松開了于小晚,臉也瞥向了一邊,聲音越發(fā)低沉。
“你想和陸牧離婚你爸媽知道嗎?于爺爺他們知道嗎?他們可是高高興興的把你嫁到陸家的,你現(xiàn)在和陸牧離婚,想過今后的生活嗎?你別踏馬跟我說離了婚后去找王超,如果是,你最好死了那份心,王超是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他心里有喜歡的人。”
于小晚揉著被捏疼的肩膀白了祁闖一眼,“誰跟你說我離婚要和王超在一起了,他愛喜歡誰喜歡誰去,我現(xiàn)在看不上他了。”
“那你離什么婚?”
祁闖轉(zhuǎn)過頭,黝黑的眸子里快速閃過一抹幽光,只是那光快得幾乎讓人抹捉不到。
于小晚自然也沒有注意到,伸出一只白白胖胖的手指頭去戳祁闖的肩膀,“誰說我離婚就非得找個男人結(jié)婚的?女人非得跟男人在一起才能生活嗎?我一個人過不行嗎?”
祁闖沒有躲,就那么讓她戳著,卻是冷哼一聲,“你說的到輕巧,你知不知道離婚后你面臨著什么?別說離了婚以后再找婆家不好找了,就算回娘家,你爸媽肯定養(yǎng)著你,你大哥和大嫂呢?還一個人過,哪里有在家里養(yǎng)老姑娘的?”
于小晚收回手指,雙手抱臂看著眼前為她操碎了一顆心的老媽子笑笑,“那我就不回家啊,世界那么大,正好出去看看。”
前世她忙著參加各種比賽,就算走過不少城市,可是身上的光環(huán)卻讓她沒有了自由。
如今無事一身輕的她正好走遍祖國大地,哪怕這個年代城市建設(shè)遠不及她那會兒,卻有著它獨特的風光、韻味。
從他們現(xiàn)在所在的這個小鎮(zhèn)就可以看出來,那些淳樸的人文景色還沒被破壞,大自然也散發(fā)著它原始的美麗,這些對于從事繪畫的于小晚都是難得可貴的。
世界那么大,正好出去看看。
于小晚不知道自己不經(jīng)意的一句話在祁闖心里造成怎樣的驚濤駭浪。
黝黑的眸子里,那希冀光芒久久沒有散去。
在看到女孩兒向往的神情時,也跟著向往著。
只是又想到了什么,那道光才慢慢的暗淡下去。
“你說的到輕巧,行了,別想那些不切實際的了,像你上次跟王超私奔,想的不也是挺好?最后怎么樣了?差點兒沒了一條命,你還是踏實管好眼前吧,要和陸牧去了津市,大城市不比咱們小農(nóng)村,聽說城里人一個個精明的很,也有些瞧不起咱農(nóng)村人,到那兒后你好好跟陸牧過日子,少惹事,別再想這些沒用的了,津市也是大城市,你和陸牧去那兒也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