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想想那個畫面，好像也不錯。
于小晚哪里知道陸牧腦子里在想什么，只覺得他在開玩笑。
“算了吧，風吹日曬的，那個都是辛苦錢，你還是做你的陸工吧，要讓你家知道我慫恿你去擺煎餅攤，估計你媽會拿刀追殺我。”
陸牧笑，“不會?！?/p>
他心里清楚自己母親是什么樣的人，估計如果母親知道一個煎餅攤能比他工資賺得多，會讓他辭去工作擺煎餅攤。
吃過早飯陸牧去了廠子，于小晚收拾完家也出了門。
她先去市場買了畫畫用的工具，也幸虧陸牧給了她一些錢，要不然還真是畫畫的本錢都沒有。
買好了需要的東西，于小晚又去了昨天陸牧帶她去的那個商場。
商場門前就是個不小的廣場，她注意到，下午的時候會有一些小商販在那邊擺攤，也有一些街頭藝人在那邊賣藝。
大概她來的時間太早，今天的廣場上人雖然不少，但是卻和昨天沒法比。
有人正出著攤，于小晚走到一個隨意撥弄著彈吉他的少年跟前，向他的琴盒里放了兩塊錢。
少年順著那只蔥白似的小手往上看，先是看到了于小晚一身老土的衣服，最后落在于小晚的臉上。
他做這行也有段時間了，什么樣的人會給錢，什么樣的人只是聽個熱鬧，他還是會看些臉色的，眼前的女孩兒一下子就扔了兩塊錢，讓他有些意外。
“我只賣藝不賣吉他?！?/p>
少年想著，她不會以為自己是賣吉他的吧，所以扔兩塊錢？
“我知道，沒想買你吉他。”
于小晚又不是傻子。
少年一聽來了精神，要知道，別說這一下子就放了兩塊錢，有時他彈上半天圍了一圈人，也沒個放錢的。
“那行，你想聽什么？兩塊錢可以隨意點歌，無論是當下流行，還是年代老歌，只要你說的出歌名，我就能給你彈唱出來。”
于小晚直接在少年身邊坐了下來，“也沒想點歌，我昨天就見你在這兒彈唱，就想跟你打聽一下，這片擺個攤子的話有沒有人管，要不要辦理什么手續，還有，每個攤位是固定的嗎？”
“你要擺什么攤??？不會是賣菜吧？”
少年警惕的上下打量了于小晚一遍，“先說下啊，這邊雖然擺攤沒人管，但是你要是擺菜攤的話離我這兒遠一點兒，這邊擺攤的都知道，我在這個位置已經呆了幾個月了，而且這附近不是賣小商品的就是賣手工藝品的，你擺個菜攤也不合適。”
最主要的是要真擺了菜攤，一群人亂哄哄的挑著菜，他還怎么唱啊？
于小晚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來。
“誰來這兒擺菜攤?。俊?/p>
還真別說，看她這一身老土的打扮，好像除了菜攤也想不出她能擺什么攤。
“放心，不會影響你彈唱的生意。”
少年這樣一聽也放了心，直接道，“這邊沒人管，只是現在馬上中午了，顧客也少，很多商販找東西吃去了，下午兩點左右人就開始多了，我在這個位置呆了幾個月了，像我這種默認的固定位置一般不會有人占，你要來的話可以在我旁邊，他們都嫌我吵，有時聽我唱歌的人多，都圍在邊上影響他們生意，對了，你到底擺什么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