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秦九州回到白家,輕手輕腳的鉆進臥室。
說來奇怪,以前他晚上不回家,白小冬都會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的催他,可今天白小冬安靜的出奇,居然一個電話也沒給他打過。
這讓秦九州不禁疑惑,這丫頭到底受了什么刺激,為什么最近的變化越來越大,越來越難以琢磨。
還有白天的事,她到底想跟自己表達什么?
窗外月色如水,淡淡的月華透過窗簾絲絲縷縷的照進來,影影綽綽的映著白小冬熟睡的側臉。
她的呼吸很輕,姿勢也略顯僵硬,秦九州古怪一笑,輕輕的朝她身邊走去。
白小冬的身子微微一顫,呼吸變得不規律起來,秦九州的眼睛何等敏銳,把這個細節看的清清楚楚。
“冬姐,還沒睡啊?”
“從我進來你就保持側躺的姿勢,還是那種違背重力學的斜側,這樣撐著你不累啊?”
秦九州像講鬼故事一樣在她耳邊低聲喃語,熱氣呵在她的耳垂,弄的她一陣癢癢。
她嘴角微微上揚,想笑卻硬生生忍住了。
秦九州知道她怕癢,右手在她腰間輕輕撩動,白小冬再也忍耐不住,小聲咯咯笑了起來。
她覺得這樣有點不妥,很快把笑憋了回去,貝齒死死的咬著下唇,睜開眼冷冷瞪著秦九州。
淡淡的月色下,她的大眼睛帶著幾分氣惱,幾分幽怨,眼角似有瑩光閃動,好像在默默傾訴著什么。
秦九州呆了呆,從什么時候開始,白小冬變得這么有女人味了?
不過他看不懂她的眼神,因為這樣的眼神不應該投射在自己身上。
秦九州不愿多想,小聲道:“你一直在等我回來?”
白小冬側了個身,用后背對著他,“美得你,我只是睡不著而已。
”
秦九州哦了一聲,打開衣柜翻出被褥鋪在地上,沒話找話道:“你白天到底想跟我說什么?”
白小冬哼道:“我想說你很欠扁,每次看到你我都手癢癢。
”
秦九州啞然失笑,這才是白小冬最真實的一面,霸道威猛,硬的像一塊鐵,也不知道未來會不會有哪個男人能將她融化掉。
……
次日上午,蘇彥文派了車來,接秦九州到家中赴宴。
蘇彥文的別墅花園很大,雖然已是晚冬時節,不過碧綠的人造草坪依然鮮活,經過刻意布置后,更顯浪漫怡人。
別墅旁放著一架古老的留聲機,此時正在播放著名鋼琴曲《少女的祈禱》,留聲機接了音響,柔和的樂聲飄揚在四周,婉如潺潺的水流。
負責接引秦九州的保鏢帶他進了客廳,對著沙發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南哥,蘇先生在書房談生意,您先稍坐一會。
”
秦九州說了聲好,打發了保鏢在沙發坐下,順手摸出煙點上。
剛抽兩口,一個扎著小辮子的女孩顛顛跑了過來,伸手拿下秦九州嘴里的煙按在茶幾上的煙缸里,奶聲奶氣的道:“媽媽說,家里不讓抽煙。
”
這女孩和依蓮差不多大的年紀,長得粉雕玉琢冰晶雪瑩,尤其是說話時怯生生的模樣,差點把秦九州的心都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