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依涵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奇怪道:“香草味的只有你手里的那杯,我怎么嘗?”秦九州很自然的把杯子遞給她,壞笑道:“你喝不喝?”“咦,惡心死了。”董依涵搖著頭推開,一副很嫌棄的樣子,惹的秦九州哈哈大笑。“對了,上次在學校門口你很生氣,是不是我嫂子對你說了什么?”秦九州一直記得那天的事,想起當時安寧月略顯詭異的神情,他心里大概能猜出點眉目。“她說……”董依涵蹙眉道:“她說,你不愿意見到我。”“凈扯淡,我怎么可能不愿意見你呢,咱倆可是發……”秦九州情急之下,差點把發小兩個字說出來,意識到不妥后急忙改口:“咱倆可是發乎情止乎禮的好朋友啊。”“什么亂七八糟的,你能不能不要亂用成語,誰和你發乎情止乎禮?”董依涵小臉通紅,對秦九州怪異的說辭哭笑不得。見他笑而不語,董依涵小聲問道:“這么說,你嫂子說的是假的了?”“當然是假的,我嫂子那個人有點小心眼兒,生怕我在外面有別的女人,所以才會有此一說。”秦九州道。董依涵綻開笑容,心里仿佛有塊石頭悄然落地。但她很快意識到不對,收起笑容問道:“不對呀,你嫂子應該擔心你哥哥有女人才對,為什么對你這個叔叔這么關照啊?”秦九州感嘆一聲,把蘇彥文和安寧月的事言簡意賅的對她說了一遍,其中蘇彥文的真正身份和目前的去向,秦九州則略過不提,只說蘇彥文有事離鄉,什么時候回來杳然無期。“所以我嫂子生怕我丟下她和芷煙,對我難免嚴緊了些。”“其實她對我并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僅僅是依賴罷了。”秦九州說著說著,聲音漸漸小了下去。他和安寧月剪不斷理還亂的關系,只說成是依賴怕是太過牽強了。“原來是這樣。”聽了秦九州的故事,董依涵多少有些心酸,過往對秦九州的些許隔閡,在不知不覺間煙消云散。二人說話的功夫,時間又過去了將近半小時。杰克二人汗流浹背,嗓子都快渴冒煙了。“親愛的,瑞安到底來不來啊?”賀雯婕不停擦汗,一頭劉海兒都貼在了腦門上。“要不還是算了吧,跟那種人有什么好計較的。”賀雯婕勸說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哪天有機會再把這口氣找回來就是。”杰克心里大聲罵娘,把瑞安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再這樣熬下去,估計沒等報仇就要變成干尸了。沒辦法,杰克只好硬著頭皮給瑞安打了一個電話。“表哥,你到哪了,快一個小時了……”話還沒說完,對面的瑞安便不耐煩的道:“你這個災星,我特么一出門就遇到大堵車!現在才走了三公里!”“照這個速度下去,我看明天都到不了!”杰克砸了咂嘴,澀聲道:“怎么會這樣的,表哥你不是無所不能的嗎,你給華夏交通部門打個電話,這點小問題還不是……”“還不是個屁!你這個表子生的!”瑞安再次打斷,沒好氣罵道:“路上這么多車,就算有人疏通也要幾個小時了!”“你是吃屎長大的嗎,問出這么白癡的問題!”“好了好了,這個仇我下次幫你報,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我現在只想回房間吹空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