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媚看著凌天,目光有些復雜,說道。“楊柯死了,我爸現(xiàn)在肯定特別傷心。”“我覺得,我應(yīng)該回去安慰我爸。”“可是,我又有些害怕。”“楊柯的死,多少跟我是有關(guān)系的。”凌天想了想,面色有些凝重,說道。“柳媚,作為朋友,我勸你一句。”“我知道,你從小缺少父愛,一直想獲得父親的認可。”“但是,這種認可,不應(yīng)該建立在你的卑微之上。”“如果父愛需要你喪失人格和尊嚴去獲取,即便得到了,又有什么意義?”柳媚聞聽,心頭猛地一震,怔怔的看著凌天,雙拳不由自主握緊。她知道,凌天說的是對的。她也希望,父親對她的愛,是無私的,是慈祥的。可是,父親對她的態(tài)度,卻不是這樣的。即便她卑微討好,父親都對她不屑一顧。她不喪失人格和尊嚴,拿什么去換取父親的愛?深吸一口氣,柳媚的內(nèi)心,有種難掩的痛苦。“凌天,謝謝。”“如果沒什么事,我想回家看看。”“我父親現(xiàn)在,肯定特別傷心,我應(yīng)該陪在他身邊。”“好,我安排人送你。”凌天沒再多說,派人將柳媚,送回了省城。一進楊家,柳媚就感覺到,氣氛格外的不對勁。下人們一個個噤若寒蟬,低著頭走路,大氣都不敢出。整個莊院,寂靜的可怕,如同一片死宅。柳媚朝著楊正雄的房間走去,離著老遠,就聽到房間里砸東西的聲音。同時,楊正雄憤怒的咆哮聲,歇斯底里的傳出來。“混蛋,混蛋啊!”“殺我兒子,我楊正雄與你不共戴天啊!”“殺光你們,殺光你們啊!”柳媚站在門口,聽到父親那悲痛欲絕的喊聲,內(nèi)心忍不住一揪。推開門,走了進去。“爸,節(jié)哀順變!”柳媚低著頭,低沉說道。楊正雄猛地回頭,當看到是柳媚后,眼中殺機爆閃。一個健步就沖到了柳媚的面前,伸手死死掐住了柳媚的脖子。“你這個賤種!”“死的為什么不是你,為什么不是你啊!”柳媚被掐的呼吸困難,俏臉瞬間憋得通紅,眼睛不住的翻白。可是,卻沒有任何的反抗。心中,反而升起一絲扭曲的快樂。掐死我吧。如果掐死我,能讓父親開心一點,那么我愿意啊。“老爺,息怒,息怒啊!”只剩下一條胳膊的鐘伯,趕忙上前,將楊正雄給拉開。從死亡邊緣走了一圈的柳媚,劇烈的咳嗽,好半天才緩過氣來。楊正雄兩眼通紅,兇狠的瞪著柳媚,咬牙切齒道。“要不是你殺了蘇婉,那個蠱師怎么會殺柯兒?”“你這個賤種,把我兒子害死了。”“你還有什么臉活著!”“你去死,去死啊!”柳媚的美眸中,頓時淚花滾動,一股極度的委屈,涌上心頭。強忍著不讓眼淚落下,哽咽道。“爸,楊柯的死,是個意外。”“我殺蘇婉,也是為了你啊。”“我是在執(zhí)行你的命令啊!”“住口!”楊正雄厲聲呵斥道,氣得臉色鐵青,滿臉恨意道。“你是在怪我嗎?”“你在說,是我害死了柯兒!”“我不是那個意思!”柳媚趕忙解釋道。楊正雄還想再罵,鐘伯在一旁,趕忙打圓場道。“好了,老爺,柳媚,都少說兩句吧。”“少爺被害,已經(jīng)無可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