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多情也要有個限度,喜歡季寒舟的人圍起來能繞學校一圈兒,他怎么可能會喜歡我這種扔在人堆里就找不出來的普通人?!
他肯定是因為我借給他筆記,不好意思占我便宜,所以投桃報李罷了。
一直到下課,我也是渾渾噩噩,直到季寒舟把筆記塞到我手里。
不只是有意無意,他微涼修長的手指半覆蓋在我的手上,頓了一秒后又若無其事地拿開。
一種隱約的煙草混雜著薄荷的香氣從我鼻端縈繞而過。
我臉瞬間暴紅,急匆匆地把筆記塞到包里,慌不擇路地奪門而逃。
身后只留下一聲似有若無的輕笑。
沒跟李承卓鬧翻的時候,我總感覺在他身邊的時候不夠久。
可是現在我卻覺得在哪兒都能看見他。
食堂里,他還坐在以前我們總是一起吃飯的那張桌子前,只不過旁邊的已經不是我了,而是沈奕然。
我想離他越遠越好,但是中午食堂人太多了,只有他旁邊的桌子有空位。
我端著盤子過去,李承卓一眼都沒看我,只是嗤了一聲,用周圍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說了一句:
靠,陰魂不散。
我手上頓了一下,假裝沒聽到。
他旁邊圍著幾個跟班都知道我們倆的關系,也看出來我們最近鬧掰了,見狀紛紛瞅了我一眼,笑著附和道:
就是,有些人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以為死纏爛打就有用嗎?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無所有。
……
沈奕然笑彎了眼,也朝我這看了一眼,順勢靠在了李承卓身上。
我垂下睫毛,感覺往日里最喜歡的蓋飯突然變得索然無味起來。
明明都已經決定放棄他了,可再聽到這些話時,心里還是忍不住刺痛。
就好像一根埋在肉里很久的刺,已經疼得不再尖銳,卻總是動輒隱痛,讓人無法忽略。
就在這時,一個跟班突然笑道:
說起來舔狗,最近我刷微博的時候還看到有個舔狗花三個月畫了幅畫送給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