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是不敢拿著顏氏集團的千億資產(chǎn)到處炫耀。”
“因為我知道這些錢來的并不光明。”
“所以我拒絕繼承顏氏集團,也勸說了母親,在你面前提議讓顏氏集團交還給墨家。”
顏鎮(zhèn)市怔了怔。
那張向來光潔威嚴(yán)的臉上此時寫滿了頹喪。
他后退了幾步,難以置信地看著顏非與,“你……”
“從始至終,這些,都是你的布局?”
“對。”
顏非與半笑半不笑,“連顏晨肇事逃逸,都是我設(shè)計的。”
顏鎮(zhèn)市徹底地癱坐在了地上。
他看著這一屋子的人。
顏非與,顏與亭,墨沉域,蘇小檸。
他們個個恨他入骨,沒有人會幫他的。
他知道,這次顏晨是栽了。
不光是顏晨栽了,他和唐雪……日后也都不會再有往日的輝煌了。
顏氏集團回歸墨家之后……他就一無所有了。
這時,他的目光停留在了躺在床上的葉蘭薰身上。
“蘭薰!你醒醒啊!”
“你的侄子,你的親兒子,要害死我!”
“要把我二十多年的經(jīng)營毀于一旦!”
“葉蘭薰,你睜開眼睛看看啊!”
無助的時候,他只能喊著葉蘭薰的名字。
以前的很多年,每次當(dāng)他無助了,當(dāng)他無可奈何的時候,他都會這樣喊著葉蘭薰。
那個溫婉善良的女人會原諒他,會抱住他,會竭盡全力為他解決難題。
可是此刻,她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不會說話,不會動。
像一個花瓶。
顏鎮(zhèn)市開始后悔。
后悔為什么要傷害葉蘭薰,后悔為什么一時被利益沖昏了頭腦,想要謀害葉蘭薰,讓唐雪母子堂堂正正。
他忘了,他的兒子根本不是個省油的燈!
“顏先生,你現(xiàn)在喊的,不應(yīng)該是葉蘭薰,而是唐雪。”
顏非與冷笑著抬眼看他。
他看著中年男人臉上的光芒漸漸變暗,看著顏鎮(zhèn)市一點點地頹喪。
最后,他撥通了一個號碼。
幾分鐘后,一行穿著警服的人就敲門進來了。
顏鎮(zhèn)市呆愣愣地看著這些人給他戴上手銬。
“顏先生,有人舉報,您涉足多樁經(jīng)濟犯罪案,還涉嫌謀劃制造車禍,請您跟我們走一趟。”
在Y市風(fēng)光一時的男人,戴著手銬,被幾個警察拉扯著,離開了醫(yī)院。
一時間,Y市的新聞頭條baozha了。
坐在病房里,顧森之一邊吃著顧紫瑤給他剝的香蕉,一邊看著新聞笑了出來。
終于解決了。
也不枉他這段時間,為顏與亭跑動跑西。
“森之,你的傷怎么還不好啊?”
顧紫瑤撇了撇嘴,嬌媚地在他身邊撒嬌,“我看別人刀傷半個月都好得差不多了,你這為什么要這么久啊?”
顧森之抬手,溫柔地將顧紫瑤鬢邊的碎發(fā)掖到耳后,唇邊的笑容淡淡的,“你忘了?我之前擋的那一刀,傷到肝臟了。”
“所以需要多休養(yǎng)一段時間。”
“嗯,辛苦你了。”
顧紫瑤嬌羞地趴進他的懷里。
顧森之看著遠(yuǎn)方,眉頭微微地皺了起來。
也不知道那個女人……現(xiàn)在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