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眉。清寧是錢昱的道號。錢昱是我大侄子。那家伙,畫符技術退步了?狗爪上沾點顏料都比這好。不會是假的吧……白筱茶被夸得飄飄然,那只鬼突然動了動脖子。它粗暴扯開黃紙,兇惡地撲過來。「啊啊啊!茶茶你的符沒用啊!」「慌、慌什么……這肯定是人扮的!陳玉,把它面具拽掉。」話說得賊6,事卻讓別人來做。陳玉是她的小跟班,不情愿地伸手,還沒碰到那只鬼,就被咬掉半只胳膊。慘叫聲刺破耳膜。這下連白筱茶都傻眼了。她跑得比所有人都快,一邊哭嚎一邊沖去前面的小房間。我最后一個擠進去,聽到她說:「站不下那么多人!」她一把將我推了出來。這一刻,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變了。既害怕又憐憫。但沒有一個人要救我。除了影帝余未。他被卡在后面動不了,眼神焦急。這是一個站在流量頂點的男人,出場費比我們所有人加在一起都貴。房門被白筱茶關上,并反鎖。陳玉也在外面,她哭著求白筱茶放她進去。白筱茶當然不理會。我嘆了口氣,跟陳玉說:「別白費功夫了。」她卻驚恐地看向我身后:「鬼……」「嗯嗯,我知道,在我身后。」我沖她輕松一笑。在陳玉的目瞪口呆中,我反手按住那玩意的腦殼。「崽種,直視勞資。」上勁。捏爆。一氣呵成。陳玉驚呆了。此時我并不知道,屏幕前有數千萬觀眾也驚呆了。如果可以,我也不想這么暴力的,嚶嚶嚶。早說了我不是白瘦幼,可惜沒人信。三歲時我騎大馬騎的就是鬼。七歲就能掐著鬼隨便玩。十歲能把一群鬼干翻在地。別人驅鬼用符紙或是桃木劍。我不一樣,我直接用拳頭,干就完了。后來陰間的玩意見了我都繞道走。你問我為啥這么牛掰,大概因為血統壓制吧。我進娛樂圈,純粹出于興趣,如果不好好努力,我就得回家繼承驅鬼的家業,唉。之前有導演找我演手撕鬼子,最后嫌我個矮把我棄掉了。我就很想告訴他,我的確不會手撕鬼子。我只會徒手撕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