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抑。我看了看李曉棠,只見她低著頭咬唇不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秦烊狼狽地擦著臉,也一聲不吭。我出了惡氣,心里痛快了不少,于是緩緩坐下,微笑著問秦烊:「愣著干嗎?還不給人剝蝦?」李曉棠終于坐不住了,氣急敗壞地摔掉了筷子:「夠了!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是也不用這么羞辱我!你太過分了!」她尖厲的聲音聽著格外刺耳。我不適地揉了揉耳朵。真遭罪。「不爽那你走唄,誰栓著你了似的。」我煩不勝煩地回懟。李曉棠噎了一下,然后憤憤地掃了一圈其他人。然而此時大家都沉默著,沒有一個人為她說話。包括秦烊,他還算是會審時度勢,明白此時要還是是非不分地偏袒李曉棠,肯定會被我打得滿地找牙。李曉棠跺了跺腳,號啕大哭起來,然后奪門而出。秦烊沒去追人,而是臉色難看地看著我。「姐,你這次過分了。」我笑了笑,從容不迫地問:「你帶這么個玩意兒回家,我沒把菜倒在她頭上,已經(jīng)很給面子了。」「姐!怎么說她也是我女朋友,你當(dāng)著她的面這么對我,我不要臉啊?再說了,她比你小,你就不能忍忍?」我啞然失笑,挑眉不屑道:「我比她大怎么了?我吃她家飯長大的?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憑什么我得忍著?」秦烊氣結(jié),然后看向我爸媽。「爸媽!你們怎么也不管管我姐?現(xiàn)在弄成這樣,怎么收場?」我爸面無表情地喝著茶,一言不發(fā)。「我沒本事,教出這么個戀愛腦兒子,還有什么臉面管教女兒?」我媽神情淡漠,口氣充斥著卻不容置疑堅定,「我也是第一次做人,也不想虧待自己,所以,以后你不要領(lǐng)李曉棠上我家的門,你想跟她怎么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不會強行干預(yù),但是最好別來隔應(yīng)我們。」秦烊怔住了,他沒想到一向溫柔和氣的媽媽居然態(tài)度這么堅硬,一時也開始六神無主。「媽,看你說的,曉棠她就是不懂事,任性了點,可也沒有那么十惡不赦啊,你們大人有大量,別跟她一般計較行不行?」我搖了搖頭,十分認真地回答:「不行!秦烊,星期一我?guī)闳タ纯瘁t(yī)生吧。」秦烊不解地問:「怎么了?」「你的腦子可能壞掉了,找醫(yī)生給你看一下。」「姐!你越來越過分了!有你這么說話的嗎?」秦烊口氣很沖,表情也很煩躁。我爸怒斥:「怎么跟你姐說話呢?談了個女朋友就把教養(yǎng)禮儀喂狗了?」我爸一出聲,秦烊就熄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