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梔滿身污穢,渾身散發(fā)著難聞的惡臭,身上一分錢都沒有,她唯有徒步將近三個小時,根據(jù)記憶走回了自己的家。35xs
唐梔的家是高檔小區(qū)里的獨棟別墅,按理說,以她家的條件,她不至于落魄至此,可這所謂的家,早在她父親意外死亡之后,被鳩占鵲巢。
她母親再嫁,那個恬不知恥的男人,帶著他的女兒住進了她父親的家,連帶著父親的公司,都被他霸占。
唐梔瞇了瞇那雙深不見底的暗眸,有些東西,該是誰的就是誰的,強搶了去,也名不正言不順。
開門進屋,大廳明亮,她的繼父還有母親,以及那位比她還大幾個月的繼姐,都坐在沙發(fā)上。網(wǎng)
“這都快十二點了,你去哪兒鬼混了,到現(xiàn)在才回來!”
沙發(fā)上,她的母親一身優(yōu)雅得體的裝扮,咄咄逼人的質問著,好似并不打算問問她怎么會弄的如此狼狽,身上的傷又是哪來的。
倒是依偎在她母親身邊的繼姐,掩著口鼻嬌笑著問:“唐梔你這是去糞池里游泳了嗎?這么臭。”
“你們都少說兩句,唐梔啊,媽媽擔心了你一晚上,語氣才有些沖,你快上去洗個澡,下次再有什么事情,記得提前給家里來個電話。35xs”
唐梔斜眼瞟了過去,這就是她的好繼父!永遠這般溫文爾雅,聽著像是在幫她說好話,實際上,哪有半分真誠的關心。
記憶中,這位繼父不止一次的在她面前提起唐氏股份的事兒,對她這般‘寬容’,無非打算著她手里百分之六十的唐氏股份罷了。
看著這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演著戲,唐梔咧嘴笑了。
她一身臟污,唯有唇蒼白無色,這一咧嘴,著實怪異。
她的母親拍案而起:“你笑什么?弄成這樣回來,你還有臉笑?”
換做以前,被她母親這樣訓斥,唐梔早就低下頭顱不敢說話了,可現(xiàn)在,她抬起頭,深不見底的雙眸毫無懼意的對上她的。
“我被人毆打昏迷,失去聯(lián)系至今都已經(jīng)超過八個小時不止了吧,身為母親,您在見到我的時候不問問我這一身傷是怎么來的也就算了,還質問我去哪兒鬼混了?我在笑什么?問得好!我在笑啊,您到底是不是我的親生母親!”
此話一出,沙發(fā)上的三人都是面色難看,唐梔自是沒有錯過這些微妙的變化。
“唐梔,你怎么跟媽說話的,還不道歉!”
唐梔視線移了過去:“這是我媽,你一個和她沒有血緣關系的繼女,用得著叫的這么親密?”
眾人皆是呆了,這是唐梔本人嗎?什么時候變得這般伶牙俐齒了?
唐梔懶得和他們糾纏,徑自上樓,她的確需要好好洗個澡。
“你,你給我站住!”
唐梔在樓梯口轉過身,笑看著她的母親:“怎么了王女士,想跟我去醫(yī)院做個親子鑒定嗎?我樂意之至。”
“你,你!”
“好了好了,阿琴,唐梔定是在外面受了委屈,讓她發(fā)泄發(fā)泄吧。”
看著他們爐火純青的演技,唐梔神色淡淡,轉身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