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陸淮舟的表情沒有一絲波瀾,仿佛看不見她眼中的淚光,“文音回國了,我和她會重新開始。”霎那間,白盈如置冰窖。她顫聲問:“你不是說過,不會再喜歡她了嗎?”說過的,他明明說過的。三年前,蘇文音為了發展模特事業出國后,和陸淮舟徹底分手。驕傲的陸氏總裁怎么可能甘心在原地等一個人,于是他賭氣般的找了一個無權無勢好拿捏的女人結婚,這個人就是白盈。結婚的時候,他明明說過,會嘗試不再喜歡蘇文音。她始終記得他給她的承諾,會忘記蘇文音,努力愛上她。聽到白盈的哽咽,陸淮舟沒有絲毫動容,平淡道:“試過,但做不到。”試過接受白盈,但她太過柔軟木訥,聽話得叫人厭煩。當年他的確需要一個聽話好拿捏的妻子,這樣離婚也可以離得干凈利落,但于他個人而言,能令他心動的人,從來都是能與其匹配且閃閃發光的女人,這么多年,只有蘇文音能夠做到。“離婚協議上劃給你的財產,寫的很清楚。遠山別墅太偏僻,不方便我照顧文音,我明天會把她接過來。至于你,在文音回來之前離開。”陸淮舟說完就接了個電話,大概是蘇文音打來的,因為他的表情瞬間轉換成了白盈從未見過的溫柔。“我馬上回來陪你。”接著就繞過她往門口走去,頭也不回地出了門。而白盈站在原地,仿佛一下子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整個耳膜都在嗡嗡作響。蘇文音一個電話,就能讓他急急忙忙的趕回去,她記起剛結婚的時候,他總是加班到很晚,有一次她發了高燒,打了個十幾個電話他都沒接,最后好不容易接通了,也不過是讓助理過來送她去醫院。原來不愛你的人,永遠都不會愛你。空蕩的客廳,看著手里薄薄的離婚協議,白盈極悲哀地笑了一聲。“陸淮舟,這三年,是我錯了。”許久后,她擦干眼淚,冷靜的在離婚協上簽了自己名字,卻劃掉了陸淮舟給她的那些財產。想來也就陸家人覺得,她白盈會是個窮光蛋。回到臥室,她拿好自己的證件,將放在保險箱里的三年前調的最后一瓶香水拿出來,放在床頭,這原本是送給他的三周年禮物,現在,算是給他的離別禮物。走出陸家后,白盈眼神里的卑微脆弱全部消失了,明明還是穿著最普通的家居服,氣質卻與從前天差地別。她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聲調沒有起伏:“接我回家。”那頭的人似乎很興奮,立刻答應下來。不過二十分鐘,一輛酷炫的超跑以飛一般的速度出現在街頭,最后在白盈旁邊停下。一個穿著黑色夾克,五官邪氣的男人痞痞走下車。“終于肯離了?”“堂堂首富千金,何必委曲求全,歡迎回家,白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