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姜煢煢似乎覺得難以啟齒，又說不下去了。
那邊，姜一凡也沉默了半晌，才道：“煢煢，昨晚的事，是我的錯。但我和你保證，不會再有下次。”
“當然不能再有下次，我是你妹妹，你是我哥哥，這種是本來就……本來就很糟糕！爸媽要是知道，一定要教訓你。”
姜一凡此刻正坐在辦公室里。辦公室里的燈關著，他陷在無邊的黑暗里。
樓下，是閃爍的霓虹，落在他眼里，卻是一片灰暗。
他何嘗不知道這樣很糟糕。即便，他心里很清楚，他們并非親兄妹。
可是，她不知道。這么多年，在她心里，他就是哥哥，且只是哥哥。
姜一凡苦澀一笑，“煢煢，以后，我不會再這樣管你了。”
“……什么？”姜煢煢一愣。
“你已經20好幾了，我怕我再管你，以后真要耽誤你的終身大事。所以，以后你遇見你喜歡的，對方也喜歡你，那就和他交往試試吧！”姜一凡說出這樣的話，連聲音都是澀然的。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對這個“妹妹”動的心。原本，連自己都以為對她的感情，不過是哥哥對妹妹。
可是，后來……
后來待回過神來時，才明白自己對她的關心早已經超越了兄妹之情，還有一份男人對女人的占有欲。
所以，他無法接受她談戀愛；無法接受一個個男人和她表白，無法接受她和別的男人走太近；
因為，這些，都是他永遠得不到的。
而現在……
他必須要清醒一些了。
因為，他清楚的感覺到，他的煢煢是討厭他吻她，甚至，能說得上是厭惡。他若再不克制，最終，小丫頭會真的很厭惡很厭惡他。
“哥，你……你什么意思？”姜煢煢聽得一愣一愣。
“你不是一直很煩我這也管你，那也管你嗎？”姜一凡苦笑，“以后，無論大小事，我都不再管你了。”
“那……我交男朋友，你不管了，是嗎？”姜煢煢訥訥的問。
“……嗯。只要對方能過爸媽的關，我就不管。”
“……我晚上和男人約會，也可以的，對嗎？”姜煢煢再問。這要是在以前，她只要說說這樣的話，某人便會炸毛，恨不能將她綁在家里直接禁足。
可是，此時此刻，姜一凡沉默許久后，黯然的道：“你是成年人，如果你考慮清楚了，覺得自己可以接受對方，那么，即便是晚上去約會，我……我也不會說不可以。”
姜煢煢怔在手機這邊，好一會兒沒有說話。
其實，她心里是有強烈的落差感的。
以前姜一凡管著自己的時候，她覺得姜一凡煩透了。
現在他突然說不再管自己了，她又覺得很失落。大概是習慣了有個人一直這樣管束著自己吧！
“好，我知道了。這是你自己說的，你要說到做到。”姜煢煢吸吸鼻子，才回他的話。
姜一凡“嗯”了一聲，語態悶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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