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不過二十歲,放在現(xiàn)代,就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孩子。即使他戰(zhàn)斗能力強,那也只是在戰(zhàn)斗狀態(tài),形象才高能爆表。日常,就是個小孩。不過說實話,這毒藥雖然不猛,特么的真是痛啊!“呼!”蕭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阿石急匆匆進來,手里又捧著個賬本。這是秦府損失物件的金額。無論蕭權扔多少回賬本,秦母就派人送多少回,蕭權不賠,她堅決不會善罷甘休。現(xiàn)在秦府人人都說,姑爺開了酒樓,有了點錢,就變成了無賴,竟然賴秦府的賬!秦母要殺他孩子,現(xiàn)在還有臉問他要錢?秦母都這么不要臉了!蕭權也不要!臉是個什么東西!他就賴賬了,怎么著?秦家的一個碗,他都不會賠!堅決將不要臉貫徹到底!看誰耗得過誰!丫的,就是看蕭權是個七品芝麻官,這才敢欺負他!他得盡快升職才行!蕭權冷然:“把賬本扔了!”“是,大哥!不氣不氣,我們吃雞!”阿石將偷偷帶進來的烤雞,放在蕭權面前,白起的肚子適時地叫了叫。阿石和蕭母管著酒樓和賭坊,平時忙得腳都沾不了地,每天還要悄悄地帶些肉菜給蕭權。上次秦母斷了蕭權的物資,不讓外面遞東西進來,由于蕭權警告過秦父,說他要是餓著,全家人都得餓著,秦家人的確不敢餓他。只是秦家每天只給兩碗煮得半生不熟的豆渣,沒油沒鹽,干澀難下口,吃了還拉肚子。大魏有豆腐,磨豆腐剩下來的豆渣,是窮困人家的日常主食。蕭權不吃肉不要緊,白起身強體壯,天天打來打去,體力消耗大,豆渣一點油水都沒有,白起哪里受得住這樣的餓?白起天天餓得肚子咕咕叫,只有等蕭權下了班,去了酒樓,才能吃上有油水的湯面。不去護才府的休息日,蕭權由于有亂七八糟的公文要看,有時候出不了門,只能呆在秦府,白起也只好跟著他餓肚子。護才府的工作,蕭權還是挺重視的,即使現(xiàn)在的工作沒啥營養(yǎng)。于是,阿石帶進來的肉,蕭權幾乎全讓白起吃了。除了蕭權和白起,其他護才的衣食住行全在蕭府,個個過得有滋有味,天天大魚大肉。唯獨蕭權這個主子和白起,苦逼兮兮的。秦府說了,蕭權一天不賠錢,每天都是豆渣!一輩子不賠錢,一輩子都吃豆渣!秦母是在提醒蕭權,不要以為自己有幾分才華,就忘記自己窮人的身份!窮人,只配吃豆渣!窮人!豆渣!秦家羞辱人的本事真是一流!秦家是要故意餓死他!對付魏監(jiān)國沒本事,這些上不了臺面的小動作,倒是全用在蕭權身上!秦家人一個將門之家,盡是小門小戶的氣息!這是上場打仗打多了,都打傻了?阿石前腳剛?cè)恿速~本,一個小廝又送來兩碗豆渣。今天的豆渣更過分,竟然有一口痰!丫的!如何下口!這是存心要餓死他主仆倆?“你什么意思?”蕭權被惡心到了,怒喝一聲。小廝“哐”地將豆渣放在桌子上:“廚房說了,愛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