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著遠(yuǎn)方,沒看秦舒柔一眼,似乎是在自說自話。“聽你這意思,你不是來為蕭權(quán)當(dāng)說客的,而是來關(guān)心我的?”秦舒柔的語氣中,有一絲淡漠的笑意。易歸耳朵一紅,脖子到耳朵滾燙極了:“郡主,您說笑了,無論是誰擁有了生劍,我都會這么做的。”“哼。”易歸這樣的回答,秦舒柔似乎十分不滿意:“這樣啊,若是我非要要生劍呢。”“郡主難道不知,第一把生劍,差點(diǎn)毀了京都么?”易歸轉(zhuǎn)過頭來,一臉凝重,生劍不是無緣無故成為了額大魏的禁忌。當(dāng)年,昆吾閣造出了第一把生劍,那是第一把,也是最后一把。祖父說起第一把生劍出世的時候,臉上都是驚嘆和贊揚(yáng)。沒有一把劍,能那么地威風(fēng)凜凜,能那么地殺氣騰騰,那劍一亮出來,在投入戰(zhàn)斗之前,就能嚇得敵人的汗毛都豎豎了起來。聽說,那一把生劍,是詩魔、易無理、劍老合力打造而成。原本,他們打算把它獻(xiàn)給先帝。可沒有想到,那把生劍靈氣十足,自主意識十分地強(qiáng)。短短半個時辰里,它殺了青龍街半條街的男人。青龍街?jǐn)?shù)十里,生劍一路殺了過去。它將男人的頭顱們,都砍了下來,并且整整齊齊地擺在各家門口,連嬰孩都不曾放過。由于此事太過于慘烈,朝廷將其瞞了下來,并且將青龍街原有的居民遷移到了牧云州,這輩子都不能回京都。青龍街受害者的那些女眷們,也不想留在這個傷心地,于是聽從了朝廷的安排,遷到了牧云州,再也沒有回來過。這讓易無理他們大驚失色,在生劍肆意殺戮的時候,速速聯(lián)手將生劍擒獲,并且摧毀了它。生劍太過兇殘,于是造生劍的辦法早就被昆吾閣毀得一干二凈,連一點(diǎn)點(diǎn)痕跡都沒有留下來。就連那生劍是用了何人的遺體所鑄造,世人也就不得而知了,連易歸也不知道。因?yàn)閺哪且淮伍_始,易無理他們對生劍絕口不提。如今太后造出了第二把生劍,實(shí)在讓易歸無比震驚。于公于私,易歸都得阻攔秦舒柔使用這么可怕的兵器。公是為了京都的百姓,私是為了蕭權(quán)。“哦,那又怎么樣呢?”秦舒柔不屑一顧的樣子,讓易歸有點(diǎn)上火:“郡主!這豈能是兒戲?”“那你想怎么樣?”“實(shí)不相瞞,易某今日來,就是為了毀掉它。”秦舒柔看了看他空蕩蕩的背后:“就憑你?就憑你一個人?”“郡主,昆吾閣有祖先遺訓(xùn),生劍不得存在,如今我既然知道這事了,自然不會坐視不管。”“蕭權(quán)知道你為他這么拼命嗎?”“我不僅是為了他,也是為了這京都中的百姓!”易歸用有點(diǎn)哀求的語氣,求著這個將軍之女,秦舒柔出身將門,更懂得以百姓為重才是啊:“郡主,您還是主動交出生劍,行嗎?您身子不好,我也不想與您一個女子動武。”“您留著這生劍,對您自己是個禍害啊!”秦舒柔直勾勾地看著他,許久才說出一個字:“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