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嚇得瑟瑟發抖,一動也不敢動,仿佛蕭權要把她吃了似的。蒙驁大喝一聲,拿出平時打架的氣勢:“我主人叫你!你聾了?”“哎~我平時怎么和你說的?”蕭權眉頭一皺,責怪地看向蒙驁。“哦......”蒙驁聲音立馬低了幾分:“主人說過,對女孩子要溫柔一點。”“對嘛,別嚇著宮女姐姐了。”蕭權微微一笑,蒙驁深呼吸一口氣,把火憋下去,擠出一個笑:“我主人叫你,你還不快點滾過去?”這樣,夠溫柔了吧。蒙驁十分得意,這已經是他最低的聲音了。聲音是低了,可語氣里的兇和不滿卻是半分都沒少,更是充滿了威脅。蕭權扶額,看來還得教教這群家伙什么叫做溫柔才行。在蒙驁如今的概念里,我聲音小等于我溫柔,這語文閱讀理解力簡直是零分。在宮里行走不比在外,謹言慎行十分有必要。雖然男人不需要像電視劇里那樣,需要宮斗、撕逼,可是只要在京都行走,謹慎行事總是沒錯的。像蒙驁這樣一個嗓子,能把人家女孩子嚇得一個激靈的人,在宮斗劇都活不過片頭曲。于是,蕭權決定來一個親身示范。他淡淡地對宮女道:“你過來吧,我不會罰你。”宮女連滾帶爬,顫巍巍地爬向蕭權好幾步,蒙驁好兇,還是蕭權看起來正常多了。她哪里知道,這里最兇的人,就是蕭權。宮女來到蕭權的腳邊,其他公公和宮女們都為她捏了一把冷汗。“請帝師責罰。”跪在地上的宮女顫巍巍的,身子抖得跟個什么似的,央華宮全是大男人,她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蕭權的聲音平靜而穩:“蒙驁所說的冰瓷,你可聽清楚了?”“清、清楚了......”宮女連連點頭。“那你可服?”蕭權溫柔地一問,宮女一愣,呆了呆:“服、服......”“姑娘,”蕭權看著她低垂的頭,“如今我蕭權既為帝師,便是這個央華宮的主子。眾所周知,我的護才和兄弟,與我情同手足。”“你若低看他們半分,便是低看我蕭某半分。”“我......奴婢不敢。”不敢?蕭權冷冷一笑:“我第一天入住央華宮,本不該為難你一個姑娘,可我以后要在央華宮住一段時間,若你們天天在背后嚼我兄弟舌根,我耳朵便不能清凈。”“于是,我便不得不罰你了,姑娘,你覺得呢?”坐在椅子上的蕭權,放出第一把火:“來人,這宮女言行無狀,對我護才不敬,二十大板。”那宮女一聽,感激涕零,頭重重地磕在地上:“謝謝帝師饒我一命!”“是!”一個公公上前領命,這不是蕭府,要是想責罰宮人,必須由宮里人動手,白起他們是不能動手的。打一個宮女,自然不是蕭權的目的,于是蕭權丟出第二把火:“從即日開始,所有宮人在殿外伺候,非我蕭家人,不得近身伺候。”“是......”公公和宮女們一驚,這在宮里,帝師卻不要宮人伺候,那不就是在直接拒絕陛下的好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