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了衛(wèi)生巾,又把他的校服外套脫下來,給我系在腰間。
但那終究只是十四歲的周祁而已。
我讓助理去調(diào)查了一些有關(guān)蘇予的事。
和我想象的差別不大,她身世悲慘,沒有愛她的父母,日子一直過得貧困,周祁就是照在她身上唯一的一束光。
如果沒有周祁出手幫助,她可能連癌癥的醫(yī)療費用都付不起。
于是我讓助理以她家人的名義給蘇予卡里打了筆錢。
不讓她進我的公司,是我死守著這場婚約的底線。
給她這筆錢,是同為人的一點憐惜。
只是我沒有想到,這事還是被周祁查出來了。
那天晚上,我回到家,剛一開燈就看到他站在玄關(guān)外,幾步之遙的距離,面無表情地看著我。
我有點意外:今天回來這么早嗎?
回答我的,是一張猛然甩過來,砸在我眼角的銀行卡。
一點刺痛從太陽穴蔓延開來,隨即痛感漸漸加重,連指尖都蜷縮起來。
周祁大步走到我面前,用力扣住我手腕,聲音里帶著怒氣:
我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要拿錢去羞辱她一個病人?
我沒——
溫辭,你從小就有富裕美滿的家庭,去國外念最好的學(xué)校,回國后就進了家里的公司。我也和她分手、向你求了婚,一路順風順水地走到今天,你什么都不缺,可她什么都沒有!羞辱她,能讓你高貴的身份再更上一層嗎?
我閉了閉眼睛。
無數(shù)過往的畫面,幻燈片一樣從我腦海閃過,像一場支離破碎的電影。
周祁。
我努力想讓自己的聲音保持慣有的冷靜,可還是帶上了一絲顫抖,你不能這么跟我說話。
你不能的。
周祁松開我的手,后退一步,看著我,似乎想說點什么。
可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拿出來,屏幕上閃動著蘇予的名字。
周祁臉色微微一變,毫不猶豫地和我擦肩而過,開門出去。
我盯著墻上的掛畫,抬手在眼尾的傷口輕輕按了一下。
疼痛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