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些舍不得。
顧司晟的車帶著阮時笙用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趕到了機場，與此同時的楚文緒也接到了阮時笙的電話。
“楚文緒。
”
那聲音都是篤定的，“照顧好他，不要讓他再受傷了。
”
“好。
”
楚文緒點點頭，“我會的。
”
他看著躺在床上的男人，眉心微微擰過之后還是深吸了一口氣，“老大，你……要等他醒來再走嗎？”
“不了。
”
阮時笙是真的想要等到他醒來再離開的，但是不行。
要是看到他醒來，她就真的走不掉了。
不能看。
她閉了閉眼，幾乎是倉皇失措就掛斷了電話。
醫(yī)院里。
楚文緒的心情比較沉重，就這么等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沒想到穆遠霆竟然真的就醒了過來。
“穆總！”
他眼睛都睜大了，“你真的醒了！”
“……”
穆遠霆的視線稍稍回轉(zhuǎn)，最后落在了面前的楚文緒身上，“笙兒……”
他看到笙兒了。
而且，記得他還吻了她。
“……”
楚文緒看著他臉上的表情，主動解釋，“阮時笙已經(jīng)去機場了，再過半個小時飛機就要起飛了。
”
頓了頓，“你們，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她說，讓你不要再等她了。
”
不要等了。
穆遠霆的視線稍稍回籠，關(guān)于昨晚的記憶瞬間就清晰了起來，他甚至百分百確定自己是看到了阮時笙的。
她，再過半個小時飛機就要起飛了。
他再也看不到她了。
穆遠霆幾乎是瞬間就要下床，但是下床的瞬間一條腿因為沒有力道就這么軟軟摔倒在了地上。
“撲通——”
這一摔很狼狽，穆遠霆直接就起不來了。
“穆總。
”
楚文緒把人扶起來，可穆遠霆卻好像整個人魔怔了，站起身的瞬間就紅了眼眶，“我要去找她……我想最后再見見她……”
他都還沒看到呢，怎么說走就走了。
這么狠心。
“……”
楚文緒看著他這樣的狀態(tài)，莫名狼狽，可穆遠霆這樣的天之驕子，哪里有這樣狼狽的時候。
“你們已經(jīng)離婚了。
”
他皺了皺眉，“穆遠霆，你還是清醒一點吧。
”
清醒……
穆遠霆現(xiàn)在哪里還能清醒，他的呼吸緊促，就這么強撐起身要站起來，可好幾次站起來又摔倒。
如此往復。
最后，摔下去，再也沒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