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時笙視線落在了襯衫上,“那……他的設(shè)計師也給別人設(shè)計過嗎?”
“沒有。
”
管家溫和解釋,“我們少爺這方面很挑剔,而且很多衣服都是他敲定設(shè)計稿之后才做出來的,”頓了頓,“不過我上次檢查的時候,好像看到衣柜里少了一件他平時最喜歡穿的白色襯衫,是上好的料呢。
”
少了一件襯衫。
阮時笙關(guān)于地下室里的畫面,隱隱約約好像記得自己看到的人是穆遠霆。
可,后面他也沒解釋。
反倒是佐藤真一主動出現(xiàn),給了她幻覺和下意識。
原來……
原來她這個男人不管在什么時候都是想要護著她的,哪怕說生氣,說自己惱怒不已,可真正遇到危險的時候,第一個出現(xiàn)的人還是他。
不管是他們沒有離婚之前,他們最開始在一起的時候。
還是現(xiàn)在。
地下室的營救和兩次禁地,他都沒有猶豫。
想到這里,阮時笙的眼眶有些紅。
“他怎么樣了?”
“情況不是很好,”管家微微皺眉,“但是傷口已經(jīng)處理過了,可能需要一些時間休息,您需要過去看看我們少爺嗎?”
“我……”
阮時笙想去,但是卻又怕自己忍不住。
可,還是去了。
穆遠霆平日里速來高高在上,很多事情都是由著自己的心情,而且性格也看起來比較高冷,幾乎從未有人見到過他狼狽的時候。
可阮時笙卻見到了很多次。
而且……
還都是因為她。
她看著他蒼白的臉頰,微微俯身主動湊到了他的頸窩,指節(jié)順著她的輪廓描摹到了他的鼻梁,最后停在了唇瓣的位置。
主動抬手之后,輕輕在他的唇上落下了一個吻。
對不起。
穆遠霆,你最好不要記得我。
好不容易一路走來才到現(xiàn)在,你就忘掉今天晚上的事情吧,也不要再想起,就當(dāng)是我故意,就當(dāng)是一場夢。
就好了。
……
阮時笙輕手輕腳回到別墅,司徒奶奶還在沙發(fā)里坐著。
“笙笙。
”
司徒奶奶一臉擔(dān)憂,“你去哪里了?”
“我……”
阮時笙很明顯換了一件衣服,已經(jīng)不是之前出門的那件了,她有些不安地抓緊了自己的衣襟,“我處理了點事,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
”
“是嗎?”
司徒奶奶眉心都擰了起來,“姑娘家家的,大半夜回來還換了件衣服,笙笙,你是不是瞞著我做什么事了?”
“沒有。
”
阮時笙下意識搖頭,“我衣服臟了,找人換的。
”
“是嗎?”
別人可能看不出來阮時笙身上的衣服,可司徒奶奶那時門清,“你這衣服是少梟家里傭人的衣服吧?”
頓了頓,“你去找少梟遠霆了?”
少梟家傭人的衣服,就算是沒有穿過的普通平常衣服跟其他員工也是不一樣的。
這是特例。
“……”
阮時笙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畢竟司徒奶奶的眼睛很毒,自然是瞞不過的。
“我……我上去休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