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時笙。
”
他舌尖瞬間頂住了上顎,“你就這么討厭我?”
“我……”
阮時笙其實知道自己應該說是,可話到嘴邊到底還是說不出來。
“我不會留在司徒家的。
”
“我可以等。
”
男人漆黑的眼眸就這么看著她,“或者說你需要去什么地方,想要得到什么東西,我都可以幫你,我可以陪著你,哪怕你要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可以陪著你。
”
他捉住了她的手,“就像現在這樣。
”
“……”
阮時笙的心里百轉千回,有九十九次都想直接抱著他。
可……
還是縮回了自己的手,“穆遠霆,你是男人,難道要說話不算話嗎?”
穆遠霆就這么看著她,“是。
”
他突然就笑了,“司徒時笙,你拒絕我太多次了,之前我還可以說服自己你有理由,可現在不可能,你要是真的討厭我,你怎么會情動,怎么會在清醒的情況下跟我做這種事,我可從來不相信什么就算是不喜歡討厭的人也會有反應這句話。
”
他直接扣住了她的下巴,“你就是喜歡我!”
“……”
昨天晚上。
阮時笙即便是放縱,可所有的一切行為都是清醒的狀態下做出來的。
如果上次后山是因為藥物,那么這次就沒有理由了。
說是交易,未免太過于欲蓋彌彰。
阮時笙昨晚實在是被他威逼利誘地太緊,再加上她已經好久沒有被他這樣撩撥過,難免還是有些喪失自己的理智。
“少梟先生這么優秀,我的身體很難拒絕。
”
她閉了閉眼,“估計只要是個女人,都很難拒絕,不是嗎?”
“……”
穆遠霆漆黑的眼眸都有幾分紅了,“這話你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阮時笙自己,是不相信的。
“我累了。
”
她閉了閉眼,“要么少梟先生您現在主動離開,不要打擾我休息,要么我自己離開這里,不勞煩你費心。
”
她在拒絕。
穆遠霆原本是想要因為這件事,跟她直接掰扯清楚的。
可……
電話響了。
他離開了她身邊,去外面接通電話。
阮時笙聽著房間門關上之后,才繃著自己的唇角整個人蜷縮在了一起,鬢角的冷汗打濕了臉頰,胃部像是有什么東西炸裂開了一樣。
很疼很疼。
她剛才在浴室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了。
這是奈子的后手。
釜蟲草的表皮的確是有毒的,但是不會致死,而且阮時笙也不知道,這種藥草的生存環境必須是日夜照料,而且還必須是人工培育。
這次中招,是意外中的意外。
她也有些手足無策。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應該怎么辦,只能整個人蜷縮在一起。
疼出了眼淚。
“穆遠霆,我真的好疼啊……”
好疼。
她從來沒有感受過這樣的疼痛,就像是有人拿著一根根針在自己的肚子里來回攪拌,最后血液里都是這樣的感覺。
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已經被撕裂開了!
最后……
直接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