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個小時后。
穆遠霆看著病床上躺著的孱弱的女人,眉心都擰了起來,“司徒明月人抓到了嗎?”
“抓到了。
”
管家點頭,“但是她不承認,還說時笙小姐已經既往不咎了。
”
“……”
既往不咎。
穆遠霆可從來不覺得阮時笙是一個被人欺負了會既往不咎的人,更何況還是司徒明月這個詭計多端的女人。
他垂眸看著面前的阮時笙,好半晌還是轉開了視線。
“那就等她醒來。
”
“是。
”
阮時笙醒來的時候是凌晨的兩點多,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的就是坐在床邊一直盯著她看的穆遠霆。
她下意識愣住,“你……你怎么在這里?”
“擔心你。
”
男人的聲音低沉地很,“傷口不嚴重,醫生說治療地好的話不會留疤的。
”
頓了頓,“但是需要一段時間住院。
”
“……”
阮時笙在這件事塵埃落定之后,還沒有正式跟穆遠霆這樣安安靜靜地,就像兩個普通人這樣面對面盯著看過。
“我……”
她抿了抿唇,腦袋都下意識低垂了下來,“司徒明月現在怎么樣了?”
“被我抓了。
”
男人的聲音平和地很,“如果我沒猜錯,她應該跟你達成了協議,她要用手里的殘卷跟你做交易,讓你放棄追責。
”
之前司徒明月說這些話的時候,其實就是很保密的姿態。
他聽不到。
但是現在他卻猜到了。
“是。
”
阮時笙點點頭,“但是我不確定,她手里有沒有最后的殘卷。
”
“那你打算就這么放過她了?”
穆遠霆說話的聲音都低沉了起來,“阮時笙,我之前跟你結婚的時候,你也是這么樂善好施,隨隨便便就答應跟壞人做交易?”
“我……”
阮時笙深吸了一口氣,想到了他們在一起的時候。
那段婚姻。
偶爾生病了他也是像這樣出現在她的身邊,十分具有安全感。
“我有我自己的考量。
”
她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微微的啞,估計是之前司徒明月割破她脖頸的時候,傷到了她聲帶的緣故,明顯是損傷的。
穆遠霆看著她的表情,好半晌之后突然俯身湊近了她。
“你……”
阮時笙一下愣住,“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