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遠霆看著她這副模樣,突然就笑了。
“盛念。”
那嗓音都是從喉嚨溢出的笑,“你該不會好久沒男人了吧?怎么就這么一點事情就臉紅?”
阮時笙微微繃緊呼吸后,燙手山芋般把自己的手縮了回來。
“好了。”
她皺了皺眉,“可以穿衣服了。”
“我不要這件。”
男人明顯不滿意,連帶著腿也主動抵到了她的膝蓋邊緣,不經意跟她肌膚相貼,“你前面擦了,后面還沒有呢。”
他解釋,“我后背上傷口有點癢,你順帶幫我再上點藥。”
“……”
他說的這是什么虎狼之詞。
阮時笙深吸了一口氣,還是耐著性子幫著他想把他扶著趴下來。
可……
男人的體重不小,他不配合她根本搬不動。
“少梟先生……”
她抿了抿唇,“您動一動……”
動一動。
穆遠霆聽到她說這句話,喉嚨瞬間就低啞了起來,轉身看著眼前女人的視線,阮時笙都還沒反應過來,“怎么了?”
“……”
穆遠霆稍稍側身,直接拉到枕頭墊著趴下了。
“記得輕一點。”
那聲音啞的很,“要是不小心弄疼了我,今晚有你受的。”
“……”
穆遠霆的身材其實很好,名副其實的寬肩窄腰,在沒有受傷之前每周最少都要三次拳擊,后背的曲線都是格外完美的。
但是后背上的傷口,實在是有些不忍直視。
嚴重的很。
阮時笙上藥的時候,男人悶哼了一聲。
她上藥的手都停下了,“弄……弄疼您了嗎?”
“有點。”
穆遠霆的聲音帶著明顯微微的緊繃,可音色卻是有條不紊的,“念念受傷摔倒的時候,我總是給她呼呼傷口,她說就不疼了。”
頓了頓,“你要不,也幫我試試看?”
“……”
阮時笙不知道這個辦法湊效不湊效,可的確吹一吹會舒服一點。
索性,就跟著做了。
那傷口的確是很駭人,尤其是上藥的時候都能看到皮開肉綻的模樣,可女人溫溫軟軟的呼吸就這么輕薄的落在傷口上,穆遠霆竟然也不覺得疼了。
他閉著眼睛。
滿腦子里浮現出來的,都是昨天晚上在自己懷里她的模樣。
在病房的沙發里,床上……
他喉結下意識滾了滾,好半晌之后嘶啞了嗓音,“好了,不用吹了。”
“啊?”
阮時笙當時還沒有反應過來,“馬上就涂好了,你再忍一忍。”
可下一秒,她就看到了他莫名紅起來的耳根。
“……”
阮時笙瞬間腦袋里一閃而過熟悉的畫面,瞬間就站了起來,穆遠霆卻跟著笑了,“做都做過了,還怕看到?”
她繃著呼吸,主動偏開了自己的視線。
“好了。”
那聲音都是明顯不穩定的,“衣服等藥干了之后再換吧。”
她起身,下意識想離開這里。
可……
手腕卻被男人直接捉住了。
“反正我跟你之間該看的不該看到的都已經看到了,你處理傷口我放心,我不想讓別墅里的其他人碰我,我有潔癖。”
“……”
這是什么見鬼的潔癖?
能讓她碰,不能讓別墅里的別人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