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件松散的睡衣。
阮時笙把疊好的睡衣抱起來,主動走到了浴室門口。
遞了過去。
“夠不到。”
穆遠霆手摸了摸,眉心都擰了起來,“你是想讓我就直接這么走出去嗎?”
“我……”
阮時笙微微愣了一下,直接往前走了兩步。
把衣服往前遞了下。
“還是夠不到。”
穆遠霆的嗓音帶了明顯的沙啞,阮時笙索性就推開了打開一半的房間門,直接就這么往前走了兩步。
下一秒,就看到了直挺挺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她的瞳孔瞬間緊縮。
“怎么了?”
反倒是穆遠霆就這么順手摸到了她手里的睡衣,微微勾唇主動開口,“沒見過其他男人洗澡?”
“……”
不是沒見過。
是五年多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男人。
嗯……
五年前的時候,是見過的。
她五年前見到的這樣無賴沒臉皮的男人,是求和好的穆遠霆,時隔五年之后再次看到這樣無賴的男人,還是他。
一直都是她。
想到過往在一起的那些回憶,阮時笙就覺得心痛的要死。
“沒有。”
她微微抿唇,主動轉身朝著臥室里面走。
穆遠霆勾唇笑。
他就這么輕輕松松換好衣服之后走了出來,看著安靜的站在旁邊門口的位置,再往前一步就要離開房間的女人,直接把毛巾丟了過去。
“過來。”
那說話的聲音,指使的意味十分明顯,“擦頭發。”
“……”
阮時笙看著他一副大爺似的模樣,有些不安。
可還是走了過去。
這次她學聰明了,幫他吹頭發的時候專門側身半跪在了床邊,跟他拉開了將近三十公分的距離,有效避免了接觸。
穆遠霆自然也發現了,直接就扣住了她的腰,把人拉扯到了自己懷里。
“我都說了讓你留夜了。”
那聲音低沉沙啞的很,“你難道覺得,我會不碰你嗎?”
這句話說出來,阮時笙瞬間頭皮發麻。
渾身僵硬。
她的身體昨天才好了差不多,停藥也是昨天停的,而且自己的生理期也差不多剛剛過沒幾天,他就讓她主動過來伺候了。
所以……
其實他想要的,無非就是這個?
呵。
阮時笙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他們原本很相愛。
可時隔五年之后,她站在他面前,卻仿佛隔著最遙遠的距離。
他只是,把她當作一個泄憤的工具。
她的指節微微蜷縮了一下,原本拿著吹風機的手都緩緩垂了下來,嗓音低的可以,“少梟先生……您……放過我吧……”
她……
也不是不愿意。
是不愿意,用盛念的身份,被他羞辱的情況下做這件事。
她的心里,其實很難受。
穆遠霆唇瓣的笑意微微掠起,扣著她腰肢的手都緩緩往上,“你放心,我還沒饑不擇食到這種地步,你吹你的頭發,吹不完有你好看。”
“……”
阮時笙倒是想認真給他吹頭發,可他整個人的呼吸太滾燙了。
腦袋都朝著她懷里蹭。
她渾身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