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
秋舒想了想，雙手伸上前，圈住了賀風卿的脖子。
“在告訴我，你對我有戀愛的感情嗎？”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
“不。”
賀風卿忽然起身，鼻息間噴灑出來的氣息也隨著主人的動作而離開了秋舒的臉龐，只剩下了一陣陣涼意和輕微的濕潤。
秋舒眼睜睜又懵懵地看著賀風卿轉過身一頭扎進了一個房間里，看上去那個房間應該就是他的臥室。她趁著賀風卿走進去不知道要做什么的時候，把自己的身體坐穩了，倚靠在沙發的背靠上。
接著，她便看見剛剛進去自己臥室里的賀風卿手里拿著什么東西走出來，看上去像是一個文件袋一樣的東西——
還沒等秋舒想明白，賀風卿就把他手里的東西給打開了。
一份又一份的各種文件。
包括了房產證、和工作室的簽約合同、其他拍攝的一些工作合同、還有各種雜七雜八和金錢有關系的各種東西……
秋舒怔住。
這些東西都是……
“都給你。”
賀風卿把這些東西全部一股腦地推到了秋舒的面前。
“我……我不知道有什么可以給你……但是只要我有什么，我全都給。”
他的眼神隨著自己說的話而微微沉下了兩分。
“但我對你不是戀愛的感情。”
“……咦？”
“是獨占。”
賀風卿一字一句地瞇著眼睛，站在秋舒的面前，巨大的身形擋住了她眼前的所有視線，只有一層黑霧般的影子籠罩在她的身上，讓人猝不及防地想抬頭，看看頭頂上會不會有一束光從他的背后穿過并打在身上。
秋舒一怔。
看見賀風卿眼底滾動的一片赤紅瘋狂，化作了習慣性的壓抑和克制，卻還是無法控制地雙手搭在了秋舒的肩膀上，帶著濃郁的、要給自己最后一刀似的語氣，沉沉地對她說道。
“我從來就不是什么好人。”
“我要的不是簡單的戀愛感情。”
“我要你的每一寸目光都灼熱而滾燙地看著我，我要你的身邊只有我一個，我要你的手指只能被我一個人觸碰摩挲，我要你的唇只能允許我一個人最初和最后都是我來掠奪……”
賀風卿深呼吸了一口氣。
要瘋了。
哪里忍得住這么多。
他的生活里被填上了很淡的一道，卻濃墨重彩了他所有的畫面，成為了他的癡心妄想。
現在人就在自己的面前了。
“如果你不答應……”
“如果我不答應怎么辦？”
秋舒眨眨眼睛。
就看到賀風卿猛地瞳孔一縮，呼吸多了兩分難以接受的粗重，抿著唇。
“鎖房間里，出不去，眼中只能看見我一個，能相處的人也只能是我一個。”
“……”
在秋舒一臉懵逼的時候，兩個人也理所當然地陷入沉默。半響，秋舒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即使是聽到了賀風卿這樣幾乎是不正常的對話，她的眼神也沒有帶上一絲畏懼和驚恐，反而帶著一股小小的歉意。
“可是……主要是你那個‘每一寸目光都灼熱而滾燙’，我可能還真做不到。”
秋舒抬頭，一本正經：
“這得是充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