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敬安被華濃的這番豪言壯語給氣笑了:“什么事情在你嘴里說出來怎么就都那么不好聽呢?”華濃想了想:“大概.......因為我說的是實話?”“所以?華小姐是想告訴我實話總是難聽的?”華濃挑眉:“難道不是?”陸敬安抬起手摸了摸下巴,目光看著前面的車況,穩穩當當地開車:“華濃,你要是慫,就直接說,我放你下去。”放她下去?華濃看了一眼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高架橋上。陸敬安放他下去頂多就是罰幾千塊錢,她要是走不下去,那可命都沒了。長公主從來就不是要臉的人,靠在椅背上點了點頭:“我剛剛想了想,比起跟你結婚,我更愿意接受我窮這個事實。”陸敬安心里哼了聲,他就知道。三心二意,見異思遷,朝三暮四,喜新厭舊是華濃牢牢貼在身上的標簽。陸敬安將車開到一旁的路肩上,側眸看了眼華濃,拿過門邊的協議書,揚了揚下巴:“下去。”“你就把我放這兒?”是個男人嗎?懂不懂什么叫憐香惜玉?“不然呢?華小姐三心二意玩弄我的感情浪費我的時間,我還得客客氣氣地送你回家?你當我是外面追你的那些舔狗呢?”華濃一哽。“我不管,我不下車。”陸敬安被她氣笑了,隨手將文件丟回我也門邊,繼續啟動車子前行:“那你想清楚了,一旦我開了車,目的地就是民政局,華小姐可沒第二次機會了。”“陸律師這么心急如焚地連夜去領證不會是做了什么坑害我的事情,怕夜長夢多吧?”“華小姐,我不吃你這一套,留著對付別人去吧!”華濃:...........“陸敬安,我以后要是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你會不會把我分尸了丟下水道?就你這能力跟手段,先把我分尸。然后再把我丟進太平洋,神不知鬼不覺的,誰也發現不了。”“或者說,我們倆吵架你會不會動手家暴我?”“以后萬一我出意思死了,你會不會動手跟我媽打官司,爭我的賠償金?”陸敬安坐在身邊,一直聽著華濃叨叨叨了一路,這一路,他一言不發,就聽著華濃將網上那些碎尸案,殺妻案,分尸案,殺妻騙保案,一個個地在他耳邊過了一遍。簡直就是提神醒腦。車子穩穩當當停在民政局院子里。還真如陸敬安所言,燈火通明.......“下車。”男人伸手解開身上安全帶,還去夠華濃的。她伸手,按住陸敬安的掌心,就這么領證了?,她讀書時候幻想著要跟自己最心愛的人去民政局領證的美好場面就這么破碎了?年輕的時候做的那些夢就這么沒了?“我沒帶戶口本。”華濃字字不提返回,但字句之間全是反悔。陸敬安臉色變了變,望著人盯著她的目光帶著點不悅:“身份證帶了就行。”“誰不知道你華濃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出爾反爾。”“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雖令不從,華小姐,別裝。”陸敬安這話的意思就差直接說,誰不知道你華濃的德性?還在這兒裝什么裝?“我.........”“下車,別讓我說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