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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花雨愁20┇夜淵?蘇稚?同一人?(2更畢) (第1頁)

面首們四顧張望,只見座中有個(gè)翠衫男子翩翩起身,施施然走到中央,深揖道:“稟公主,是我。”

幽夢端詳他,雖然他在眾面首中不夠出挑,她很少關(guān)注到他,但還是記起他的名字來:“是鳴柳啊?”

“是的公主。”他低眉垂眼,看起來清秀乖順。

幽夢與蘇稚相視一笑,便感到放心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相信禾雀的眼光,那么從今天起,你就是他的侍香人了。”

鳴柳稍稍抬頭,又向蘇稚行了一禮:“鳴柳會(huì)用心學(xué)的,還望蘇兄多指教了。”

蘇稚輕輕頷首,眼中有笑,卻沒有溫度。

◇◆◇◆◇◆◇◆◇◆

相府,歸嵩手握一封詔書覽閱。窗外艷陽高照,但整間議室卻沉浸在壓抑的氛圍中。

“上官嘯武執(zhí)掌印綬,即日走馬上任,統(tǒng)帥巡防營。”他如刀削成的面容刻滿冷峻,說著抬起陰沉的雙瞳,看向階前一個(gè)黑衣男子,“這件事你怎么交代?”

郭奉和冷無雙坐在偏席上,不由得互看一眼,皆是意會(huì):對(duì)于上官嘯武的刺殺行動(dòng),戚陸失手了。

戚陸拱手垂面,眉宇冷靜:“整個(gè)行動(dòng)過程,屬下業(yè)已向丞相稟明,確保無人生還才離開。”

“那上官夫婦為何又活著回京了!”歸嵩重聲將詔書叩在案上,怒火噴薄而出,“莫非他們長翅膀飛了!”

戚陸未答,只聽室外傳來清冽男聲:“人算不如天算,丞相不必動(dòng)怒。”這聲音,沉穩(wěn)中透著一縷自信。

歸嵩驚愕地抬眼,郭奉與冷無雙也紛紛轉(zhuǎn)頭,兩扇門向左右拉開,一個(gè)純白的身影逆光而來。他孤高冷傲,每落下一記緩慢的步伐,都帶著難以言喻的陰森之氣,此人詭魅得,好似從地獄深處走來一般。

待他面上的浮光褪去,容顏盡顯,冷無雙猝然怔住:是他?

他順勢想起昨日在公主府的白堤石橋上,那個(gè)迎面走來的白衣男子,掠肩時(shí)瞥他的目光里暗藏詭異淺笑……這不正是那人?

無雙凝目盯著他,那男子則目不斜視走到歸嵩案前,舉袖作揖:“夜淵拜見丞相。”

眼眸深沉一瞇,歸嵩冷聲問道:“你怎么來了?”

他舉目注視,眼底凝著霜雪:“戚陸有過,我身為師兄自然難辭其咎,特來向丞相請(qǐng)罪。”

他有種與生俱來的強(qiáng)者氣勢,在他面前,歸嵩倒有些發(fā)不出火,兀自闔眼平了平心緒:“既然來了,那就都認(rèn)識(shí)一下吧。”

這話像是一道指令,郭奉和冷無雙都各自起了身。

“這么說來,那日丞相讓我去南郊竹林等的人……”冷無雙牢牢盯著他,“就是這位淵公子?”

“正是。”蘇稚泰然承認(rèn),邪笑覆唇,“丞相和冷將軍費(fèi)心了,為了迎接我擺下這么大的陣仗。”

冷無雙心下一陣惡寒,那天他和蘇稚手下居胥交手的畫面還歷歷在目,以及他說出要丞相“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那樣狂妄的話,還有一手制造漕幫滅門案和煙花baozha案的主謀,那個(gè)加入相府就未曾露面的特聘幕僚,他潛于水下隱藏至今,總算顯了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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