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額,靠在椅背上,“罵完了么,我還要開車,先掛了。”
“顧承打人是因為我。現在對方油鹽不進,非要把顧承弄進去,你幫不幫?”
“兩條鮮活的人命,被顧承毆打得走投無路,才從二十八樓跳下——”季延聲音輕顫,“別說顧承進去,就是判個死緩也不委屈。”
“可顧承是你兄弟!”顧濟民厲聲道。
“我沒有兄弟,只有一個姐姐,叫顧綺。”季延雙眸中泛起徹骨的寒意,“顧承是什么東西,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都是我惹下的風流債!”顧濟民長嘆一聲,“阿行,你不幫我可以,但是一定要幫幫阿承!他還年輕,不能就這么毀了前程。”
“那女人跳樓之后,為了顧氏的口碑,我替你在網上善后,已經是最后的底線。”
季延沒等顧濟民應聲,結束了通話。
調轉車頭,駛出華霖。
手機來電再次響起。
他看了眼,露出一抹運籌帷幄的微笑。
滑開,卡洛斯恭謹的聲音傳來:“季延先生,顧氏如果取消和我公司的合作,我會虧很慘。”
“合作可以繼續。”季延話鋒一轉,“卡洛斯先生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我不想看到什么。”
“既然顧先生喜歡容小姐,那么我現在就退出,以后再也不敢打容小姐的主意。”
卡洛斯的中文很蹩腳,但態度很真誠。
“拭目以待。”季延語氣鏗然。
回到盛行律所,季延還沒落座,邵天就搬來兩摞一尺多高的卷宗。
“顧律師,您今天又有的辛苦了。”
“習慣了。”
季延從桌上拿起一副近視鏡戴上,抽出一疊卷宗看起來。
邵天為他煮了壺黑咖啡,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