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水濺出來。
她趕緊跪下,面露難色,“公主。”
司沅托著下巴,笑吟吟,“你先起來,咱們聊聊天。”
江蘺心慌,哪敢,“公主。”
司沅也不強迫,“那我問你,趙珣知道我發現你是他的人了嗎?”
江蘺睜著水靈靈的眼睛,乖巧地點點頭。
“那他兇你了嗎?”她可沒忘當初他是怎么罰凌云的。
江蘺先是點點頭,再又搖搖頭。
司沅心里忍不住笑了。“傻跪著干嘛,快起來吧。”
江蘺將信將疑站起身。“公主是什么意思?”
她又不提防他,他又有啥好生氣的呢?
司沅笑,“我的意思是,以前什么樣,以后還是什么樣。”
江蘺懵懵懂懂。
“你現在可以告訴我,都跟他說些什么?”
“就是,就是,”江蘺頭一垂,囁嚅,“就是公主的飲食起居,最近有什么憂心的事。”
他說,我們倆究竟是誰不懂?
司沅默默地嘆口氣。
三天后,李弘暄也回了陵川。
半月后,董相的兒子被捕下獄,他仗著父親是已故董太后的弟弟,行事驕奢不守法紀,擅自挪用軍餉一千六百萬錢。
事情敗露,李弘祀大怒。
可與其同謀者張氏一直卻遲遲未能捉拿歸案。
又過半月,張氏也終于落網,本以為此事就此結束。
不想,張氏在獄中上書告發樂安公主李如賢與皇后侄子姚敬私通,并行巫蠱詛咒天子。
李弘祀震怒,命白威徹查此事。姚氏父子統統被抓。
姚氏父子最終死在獄里。
而李弘祀也病了,這一病更加相信有人用巫蠱之術加害他。
李弘祀命姜賀帶著巫師四處挖木偶人,但凡挖到就逮捕附近居住的人,并用炮烙之刑逼供認罪。
民間人心惶恐,互相誣告,不想短短一個月死者前后近萬人。
李弘祀久病不愈,便攜著純貴妃、宋昭儀去玉泉行宮療養,趙珣亦在隨行人員中。
“公主,您還要去探望皇后嗎?”江蘺不解,如今宮里宮外人人自危,生怕同姚氏有交集被皇上懷疑。
司沅也知道,自古以來,皇帝最忌諱的就是巫蠱之術,歷史上為此喪命的人不計其數。
不說別的,就連他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能處死,她這個皇妹又算得了什么。
司沅直到現在才深深感受到皇室斗爭的驚心,亦體會了究竟什么是君心難測。
“公主,不好了,姜大人在太子宮里搜出木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