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后,金嬸看著手里的燙傷藥,忽然恍然大悟。
樓梯下的拐角處,云馨月拿著杯水站在暗處,披散的長發(fā)遮住了她臉上的表情,陰沉極了。
你要是明天不來拿,我就扔掉。”沈秋玉直截了當?shù)馈?/p>
云安安心中一急,便答應(yīng)了下來,明天一定會回家去取走爺爺?shù)倪z物。
她深知以沈秋玉不待見爺爺?shù)男愿瘢绻魈觳蝗ィ强隙〞褨|西扔了的。
或許爺爺留下的一切在他們眼里不值分毫,可在云安安心里卻價值連城。
但
她要怎么離開這里?
云安安眸光有些迷茫,漸漸的變作了堅定。
入夜后。
云安安上了五樓,在主臥門外等霍司擎回來,直到站的有些累了,就蹲在一旁。
當霍司擎從公司回到莊園,上樓后看到縮成一團在他門旁的云安安時,眉梢輕挑了下,嗓音淡冷地開口,“你在這里做什么?”
聽到聲音,云安安立刻站了起來,誰知“嘭”地一聲恰好撞到了霍司擎探手過來扶她的手臂。as23();script>
腦殼一疼,云安安頓時捂著頭頂,眼冒淚花地瞅著他,“你打我干嘛?”
霍司擎難得一噎,俊顏上掠過一抹不自在,“是你自己突然起身撞到了我的手,強詞奪理。”
云安安小嘴一抿,想起自己的目的也就沒有揪住這點不放,忙對他道,“我明天要出去一下,最多兩個小時就回來。”
“不行。”霍司擎推開主臥的房門,落下這兩個字便踏了進去。
云安安緊跟其后,趁他把門關(guān)上前嬌小的身子直接鉆了進去,有些急,“為什么不行?你可以派人跟著我,我保證會準時回來!”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你一直把我關(guān)在這里對你也沒有好處對不對?要不這樣,我?guī)湍阒魏迷栖霸律砩系膫麆荩阕屛页鋈蓚€小時?”
聽見她不依不饒意圖和他講條件的話,霍司擎輕嗤了聲,抬手將領(lǐng)帶丟置一旁,而后慢條斯理地一顆顆解開襯衫上的紐扣。
語調(diào)也是一貫的淡靜沉穩(wěn),“我樂意,便關(guān)著,你待如何?”
云安安微微一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他話中的含意,可以說沒道理極了,氣得桃腮微鼓,“霍司擎,你講點道理?”
此時霍司擎已經(jīng)解開了襯衫上最后一顆扣子,露出大片小麥色的胸膛,以及壁壘分明,極具力量與美感的腹肌。
直看得人挪不開視線。
他側(cè)眸望向她時眸底似彌漫開層層的云霧,薄唇似笑非笑的,有種說不出的惑人。
“和我講道理,是要付出代價的。”
“什么……代價?”云安安眸光輕晃了下,俏臉泛起了淺淺的紅暈,有些不敢直視他意味難辨的雙眸。
不知是不是她想的太多,總覺得霍司擎這句話中似乎潛藏著什么含義。
就在霍司擎薄唇微掀像是要對她的疑問作出某種回答時,云安安忽然心慌了起來,“我想起來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她便像是只炸毛的貓兒似的,后退幾步轉(zhuǎn)身跑出了房間。
霍司擎狹眸浮沉,看著她似是落荒而逃的背影,薄唇倏而勾起一抹稍顯愉悅的笑意。
還真是不經(jīng)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