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盡管如此,她倆分到的住宿條件實在有些差。
于蘭和方以柔被分到了一間電燈開關失靈的房間,連空調也是壞的,得虧現在的天還不算太冷,不開空調影響也不大。
相比之下,其他人的房間就好許多。
反正只有一晚,明天早上七點就會開船,于蘭便和以柔計算著克服一下。
晚上吃的是盒飯,兩葷兩素一個湯,負責安頓她們的服務員還送來了手電和蠟燭輔助照明。
沒等開吃,一個自稱傅晟南助理的人前來邀請方以柔,在確認身份之后,方以柔有意叫上于蘭一起,助理面上頓時露出為難之色。
同樣是助理,傅晟南這個助理的行事較之陸沿差了許多,于蘭不由自主在心里比較著,面上則是婉拒了以柔的建議。
傅晟南想和她單獨相處,于蘭又怎么會不識趣的去打擾他們。
方以柔當然知道這一點,她只是不想看著于蘭一個人孤零零在房間里。
從下午到現在什么都沒吃,但肚子并不餓,比起餓,倒是更想躺下休息。
稍微扒了幾口飯墊肚子,于蘭簡單洗漱了一下,就和衣躺下休息。
后半夜雨勢越來越大,混合云層中耀眼的閃電,形成一陣駭人的雷暴。
房內的空氣稀薄憋悶,混著一股讓人心煩意亂的焦躁,夜晚的小島格外安靜,耳畔只有連綿的雨打芭蕉,玻璃叮咚的躁響,和陣陣的雷聲。
于蘭整個人蜷縮在一起,睡得很不安穩。
對薛靜宜的反擊讓她狠狠出了一口氣,然而對方的眼神卻牽連著她回到數年前,記憶頗有些混亂,也讓她的情緒起伏不定。
她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正在發熱,如果方以柔在的話,一定能看見她臉上濃烈到不正常的紅暈。
好想......
好想要......
她想要什么?
手指徒勞的揪住床單和被子,耳畔的聲音低沉淡漠,即使到了頂點,情緒也是冷淡的,于蘭在睡夢中,感到真實又荒誕。
她想要說話,嘴巴卻被熱燙的唇瓣堵住,窒息感鋪天蓋地地來,幾乎要昏厥過去。
成年男人的重量對她來說是個不小的負擔,于蘭被沉沉壓著,感到十分痛苦,她不安掙扎著,輕吟著,耳廓卻被輕輕捏住了。
“害怕?”男人用黑色綢帶蒙住她的眼睛,輕聲道,“我不動你。不要緊張,放輕松。”
對方揉弄的動作很生疏,力道也時重時輕,于蘭感覺他本質并不是一個溫柔的人,卻在克制著什么,緊接著冰涼的吻落在她的眉心和眼角,微涼的肌膚也開始發燙。
身體沉重地要命,一點力氣也沒有,男人再一次吻住了她,輕咬著她的耳垂,從眉心到唇角一絲也不放過。
陌生的感覺讓她無所適從,卻被迫接受著這人給予的一切。
于蘭幾乎以為自己會死在床上,直到最后一刻,一道直達海綿的驚雷狠狠劈下,照的室內亮如白晝,才終于哆嗦著,掙脫虛幻蘇醒過來,趴在窗邊急速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