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蘭:“......會?!?/p>
她適應了一下邁巴赫的踏板操作之后便慢慢起動,以道路的最高限速奔馳。
秦崢靠在副駕駛椅背上坐著,整張面容都埋在濃黑中,似乎睡著了,可不均勻的灼熱吐息和車內越發濃重的男性氣息清楚地印證著他的意識還很清醒。
于蘭就算再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了,秦崢這樣子很明顯是中了圈套。
只是,誰敢對他這樣?
他報出的地址位于南城靜安區的頂級復式,想來是要回去紓解。
城區紅燈多,等待間隙于蘭偷偷看了幾次秦崢,男人眼眸漆黑幽深,像猛獸伏于黑夜,亟待上前撕咬飽腹,危險地讓人脊背發寒。
很明顯,她就是這個狹小空間中唯一的獵物。
但相反的,除了壓抑很久才會漏出的吐息以外,秦崢的狀態十分安靜,倒是她心思雜亂,一會兒想東一會兒想西。
“專心開車?!?/p>
秦崢忽然開口,于蘭嚇了一跳,男人腕部的肌肉緊縮,青筋畢露,呼吸粗的像砂石刮擦。
分明是感知到她的畏懼,才強忍著開口的。
晚上沒什么車,在通暢到不可思議的疾馳后,于蘭終于將人送到了目的地。
上車之前她給陸沿打去了電話,但很遺憾,無人接聽。
事實上陸沿此時人在西城,就算趕過來至少還需要兩個小時。
用秦崢的指紋解了門鎖,把人扶到樓上已經大汗淋漓,手臂也有些抽筋,原因在于她并不方便和秦崢接觸過多部位。
秦崢讓她在起居室稍等片刻,隨后就將自己關在了衛生間里。
聽著嘩嘩的水聲,于蘭才后知后覺地想到,明天上午還有一場項目組答辯。
已經是深夜,靜安區又是大名鼎鼎的富人區,不好打車,以秦崢的狀態,還能送她回去嗎?
答案顯而易見。
雖然秦崢的忍耐力很不錯,但剛才即使只貼近了一刻,她的小腹處也觸碰到了那抹不容忽視的熱度。
她戳戳按按試圖打車,但很遺憾,這塊區域內都沒有司機接單。
這個位于靜安府中森花園25層的雙層復式公寓,目測單層面積超兩百平方,家具不多,色調以淺灰和米白色為主。起居室對著的是一個視野極為開闊的落地窗連陽臺,星空璀璨,夜景很好。
飄窗前放了張工學椅,布料細膩柔軟,暖色的燈光撒遍起居室,這里的空氣溫暖潮濕,腳下是米色長絨地毯,奶油色真皮沙發柔軟舒適。
于蘭在起居室打了個轉,轉回沙發上默默坐著。
她揉著酸痛的腰,暫時放棄了打車這條思路,放松身體也放空思緒,只等那人結束之后能送她一程。
即使開始并不困,在這舒適而安全的環境中,也迷迷糊糊睡著了。
凌晨三點,陸沿一路風塵仆仆地趕到中森花園。
他進門的時候,正好看見秦崢拿著羊毛毯子蓋在于蘭身上,見他進來,秦崢指指沙發,陸沿下意識放輕動作,小心關上門。
想到剛才調查到的東西,陸沿在心里直搖頭,太太這些年越發糊涂了,竟然會聯合外人對自己兒子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