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邊的長發女人看見她便小聲道：“佳佳！我可聽說林珊珊馬上就要跳槽了。”
林珊珊？
翟羽佳不解：“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于蘭若有所思，林珊珊要去的，難道是秦崢邀請她的那個？
“絕對沒錯。”女人嘖了下，“她要去的項目可是秦董注資的，目前還余下一席。在青禮研究所耗著有什么勁，人家早就瞧好高枝兒等著爬了，誰像咱們，要職稱沒職稱，要人脈沒人脈......”
短發女人忽然拉了拉同伴的手臂，長發女人似乎才注意到于蘭，這之后的話都吞回了肚子里。
既然不方便說，二人沒再聽下去，回到實驗室，林珊珊不在，翟羽佳挑起眉，拿著實驗材料走到紀卓明旁邊低頭耳語。
說著，還向于蘭招手，示意她過去。
紀卓明表情有些凝固，于蘭想，難道是因為林珊珊的事情？
她剛要走過去，手機就震了震，順手解鎖，發現是陸沿發來的消息。
陸沿：在忙？
緊接著又是一條：
三哥說晚上你也去，不忙的話，提前下來準備一下。
準備什么？
于蘭有點愣怔，旋即給陸沿發去微信：“你在哪里，我馬上來。”
陸沿回：“晚宴六點開始，提前安排時間。”過了一會兒才又問：“三哥還說你體質特殊，有什么忌口的？”
“我不挑食。”她頓了一下，追問：“今晚的宴會，是什么性質的？”
陸沿說是家宴，并表示他已經在樓下了。
于蘭沒有打探太多，簡單和紀卓明請了假就下了樓。
秦崢的邁巴赫就停在樓下，于蘭緩緩靠近時才看清這輛車連輪轂和翼子板都干凈地一塵不染，映著锃亮的黑色車漆，一股昂貴的氣息。
她從精致雍容的車身反光中看到自己簡單地著裝，眼皮顫了顫，下意識低頭掃了眼。
嗯，優衣庫九十九包郵的棉衣，很不精致。
很奇怪，外面陽光熾熱地亮眼，窗戶卻黑洞洞的，仿佛車里根本沒有人，可一步步走過去，她的心跳也漸漸加速。
陸沿替她打開車門，依舊是后座的位置，秦崢坐在里面，神情肅穆在處理公事。
于蘭在離他不遠的位置端坐下來，抿著唇，笑意盈盈打招呼：“秦董。”
秦崢掃了她一下，“嗯。”
這幅稍顯冷淡的姿態和二人初見時微妙地重合了。
車開出去，一片靜默，唯有男人斷斷續續的打字聲響。
于蘭深知搞氣氛只能靠自己，但這次搭訕也是認真的：“秦董，陸沿說這是家宴，我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嗎？”
“不用。做你自己就好。”
但很奇怪，路的方向不是市中心，反而是往郊外走。于蘭深知想知道答案就得自己問，男人不會主動告訴她什么。
“秦董，咱們這是要去哪？”
秦崢說：“去見我母親。”
秦崢的母親？于蘭深吸了一口氣，很快又問：“您的母親，是什么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