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秦崢反應(yīng)夠快,及時接住了凄惶的女人,也幸好休息室鋪了地毯,因此只是受了點驚嚇,沒有大礙。
傅太太站起來,看向昔日也曾親密無間,現(xiàn)在卻隔閡重重,因為受了極大刺激,而渾身發(fā)著抖的林知敏。
“我會送她去國外,此生都不會回來。”傅太太張張嘴,有很多話想說,最后都化為一句:“你好好照顧她吧。”
慶祝林知敏康復(fù)的宴席,最終以一種女主人再度告病而結(jié)束。
好在一直不管事務(wù)的男主人出面表達(dá)了自己對女主人的關(guān)懷,并當(dāng)場在宴會上宣布,要辭去董事局的職務(wù),全權(quán)交托給秦崢。
盡管股份還被他握持在手中,秦氏的日常運轉(zhuǎn)也不需要他做出決策,他只是個拿分紅的閑人,但此舉也造成了不小的轟動。
九點鐘晚宴散場,送走無關(guān)的賓客之后,場上只剩下秦家父子和陸沿。
傅晟南只留了一會兒,確認(rèn)了什么便離開了。
于蘭在走廊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直覺剛才被委以重任的秦崢其實并沒有多高興。
她想留下來,有心寬慰幾句,卻不知該以什么立場。
倒是薛敏敏追了過來,一臉火氣,“你怎么還沒走?”
于蘭沒理會她發(fā)瘋。
薛敏敏不依不饒盯著她:“留下來是想接客?你既然愛慕虛榮,就去樓下找吃那套的人。”
那套自然指的是情色交易。于蘭也想知道為什么,明明她什么都沒做,但在其他人眼里就是別有用心的體現(xiàn)。
她停住腳步,冷了臉看著薛敏敏,正要諷她幾句,宴會廳大門里走出來幾個人,打頭的是秦父和秦崢,陸沿跟著,亦步亦趨。
秦父目光落在她身上,忽的一滯,腳步也頓住了。
他一停,秦崢也停下來,四人相對,于蘭不明所以,一時無言。
于蘭看見秦父幾步踱到她面前:“你是誰?”
薛敏敏正要說話,秦崢先她開口:“陸沿,你帶她去樓下等我。”
于蘭哦了下,正要和陸沿一起離開,秦父卻直接抓住她的小臂,眼神一瞬不瞬地:“你是誰?”
那力道大極了,秦父正值壯年,鐵鉗似的手掌牢牢抓住她的小臂,她不知道休息室發(fā)生的事情,只以為是秦母和秦父說了什么,小臂已經(jīng)開始發(fā)疼,她只能求救的看向秦崢。
秦父微彎地背挺了挺,“乖孩子,告訴我,你——”
秦崢沒給他說出剩下半句話的機會,走到她身邊,堅定而強硬地抓住秦父的手,一根一根地松開,然后,手扶著她的腰背,眼神爍亮。
“去車?yán)锏任摇!?/p>
銳利目光凝視著秦父,他湊到于蘭耳邊,不輕不重地吐出幾個字,后半句話幾乎是命令的語氣,目睹了全程的薛敏敏嘴巴幾乎張成了o型。
下意識輕聲叫了句“崢哥。”
反而提醒了秦崢。
男人斂眉,那眼光一掃,威儀凜冽,氣勢逼人,薛敏敏下意識拔腿就跑,消失在走廊盡頭。
轉(zhuǎn)頭,秦崢沖她安撫地笑,陸沿也過來:“走吧,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