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的痕跡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消掉,所以先跟秦崢回了趟中森花園換衣服。
除卻羊毛圍巾之外,秦崢給她準備了幾條絲巾,便于演奏的時候圈系。
盡管有些欲蓋彌彰,但目前這是最好的辦法了。
秦崢本來要送她去華納酒店,可是他的車太招搖,被于蘭拒絕了,不過他還是執意送到了地鐵口,否則就不答應讓她過去。
于蘭拗不過,只好隨他。
直到坐在地鐵上,腦海里還不斷回想著秦崢剛剛說的那句“別讓我等太久”。
男人眼神里混雜著的情緒太過濃郁,讓她不得不重新正視兩人如今的關系。
成年男女間的暗示,往往只需要一個眼神交匯。
臉頰慢慢紅了,等他從西城回來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華納酒店在地鐵一號線上,格調明亮舒適,服務態度非常好,于蘭以前跟著來過一次。
到了星巴克,方以柔已經點好咖啡在靠窗的位置等她了。
如今她和傅晟南感情越發深厚,臉上笑容變多。
本就是張揚明艷型的女孩子,經由昂貴的保養品滋護出來的皮膚更加白皙光滑,唯一不變的就只有對她的態度。
于蘭這些天都忙著做課題,宿在青禮研究所的宿舍里,少有的幾次還都是晚上,因此當看見她在外的穿著和妝容時,竟狠狠吃了一驚。
老實說,她被驚艷到了。
但更驚訝的是,方以柔的米白色大衣,竟和她身上的這件是同一品牌的。
方以柔一看到于蘭的衣服,頓時夸張地瞪大雙眼:“于蘭啊于蘭,你竟然也會穿驢牌,還是當季最新款,昨晚上還跟我說不是發財了?”
于蘭笑了一下,拍掉她拉拉扯扯的手,“是a貨啦?!?/p>
不管方以柔心里是不是真的相信了,她先脫了外套坐下。
心里已經厘清,怕是秦崢給她備下的衣物都是這個類型的。
果然,這會兒的以柔明顯沒有山上那么好糊弄:“這面料這剪裁,絕無可能是a貨,你老實招待,是不是中大獎了?”
五萬塊的簽約金已經到賬,說是中大獎也勉強可以湊合。
于蘭給以柔展示了自己的余額,再一次辯駁這是莆田的超a級,所以仿得特別像。
莆田的技術有目皆知,方以柔勉強接受了這個答案。
畢竟她是知道于蘭的經濟狀況的--有定期儲蓄的習慣,到了一定數額就會打給收養她的工友阿姨作為回報,平時花錢也很保守,從不大手大腳。
這件衣服的原價高達六位數,于蘭絕無可能自己買,如果是a貨倒有可能。
于蘭喝了一口馥芮白,醇厚的滋味流淌在舌尖,她舒服地瞇起眼。
許久沒喝咖啡,微苦中帶著甜蜜的滋味放松了繃著的神經。
“你又過敏了?”方以柔繼續打量她,旋即看見似乎也是驢牌的圍巾,疑慮在心中一閃而過,很快就被擔心代替。
于蘭從不戴圍巾,即使是冬天,也只會穿高領毛衣保護頸部。
“怎么這么不小心,讓我看看,這么包著不利于康復,你自己都是學醫的,還不知道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