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為干凈如白紙的感情經歷，她又怎么會擔心于蘭被上司欺騙感情？
紀卓明聽后笑道：“這種對待科研專注無我的態度，我敬佩學習還來不及呢，怎么會嫌棄。”
“那我就替于蘭謝謝紀師兄了。”方以柔笑得更開，“以后還得麻煩紀師兄幫我留意著于蘭的感情狀態，我可是時時刻刻都怕有人拐走她呢。”
紀卓明不解：“若是有人真心待于蘭好呢？”
方以柔便理所當然道：“如果真是這樣，我當然替于蘭感到開心。可就怕有人不懷好意，紀師兄你說對不對？”
說話時著重咬住不懷好意四個字，頗有暗示性，紀卓明一愣，以為對方是在暗示自己太過殷勤，便認真道：“確實如此。”
因為去接了方以柔，所以他們來的稍微遲了，食堂里排起了長隊。
等快要輪到他們時，翟羽佳和林珊珊已經吃完回去了。
紀卓明選的隊伍比較快，不一會兒就輪到了，于蘭拉著方以柔站在邊上，等待隊伍慢慢移動。
紀卓明朝她們招招手，“今天大廚做了紅燴蝦，知道你愛吃，給多打一份。”
聽他的語氣已經非常熟稔自然，又見于蘭只是禮貌道謝，方以柔張望了一下，好奇地問：“紀師兄怎么知道于蘭的口味？”
紀卓明微微一笑：“在一起合作久就有印象了。你們先排隊，我去那邊給你們打飯和湯。”
于蘭說好，方以柔卻在一邊笑得意味深長。
紀卓明走開了，于蘭終于有機會和她說話：“你怎么跑這來了？”
“還不是因為傅晟南。他說我拿那誰沒辦法，可你卻不一定。看他那意思，是你認識能真正解決問題的人。”
那誰自然是指薛靜宜，但因為旁邊還有人，所以方以柔措辭含糊：“反正，他讓咱倆不要輕舉妄動就是了。”
“不過另一個原因呢，就是來視察你的。”
“視察什么？”
等輪到她們，后面已經沒人了，好在菜還有不少，于蘭一邊跟阿姨點了幾樣，一邊問：“你吃什么？”
“隨便都可以。”方以柔明顯更關心另一件事，“你又跟我裝傻是不是？驢牌，手機，半夜的電話，想起來沒有？”
于蘭愣了一下，“我早上不是已經跟你說......”
方以柔對著她搖搖頭，“只是看一眼，不過分吧？”
于蘭有些明白，以柔一定是把昨晚的人當成紀卓明了，同時她心里很清楚，好朋友今天來，分明就是要找“項目主管”的茬。
因此堅決否認：“不是紀卓明。”
方以柔瞇瞇眼，忽然問：“是誰讓你這么維護？你真的陷進去了？”
于蘭微嘆一口氣，知道這是說服不了的意思了。
于是平淡卻直接道：“現在我沒法告訴你，這里面很復雜。而且，我們目前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她用口型說道：“薛敏敏不知所蹤，我們得找到她。”
方以柔收住了問下去的沖動，思忖半晌，終于應道：“喔。”
買好菜轉身，于蘭定定地凝視著窗外的青禮研究所，隱藏在淺褐色瞳仁里的眼神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