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擔心你。既然你不想說,”方以柔頓了頓,忽然在后面抱住她,甕聲甕氣地。
“千萬要擦亮眼睛,要是受了委屈一定要說,看本小姐欺負不死他!”
于蘭愣了一下,心底劃過一片暖意。
“至于薛敏敏的下落,”方以柔湊到她耳邊輕聲道,“或許我們可以去找,霍野。”
霍野不過是酒吧的調酒師,于蘭好奇地詢問:“他還有別的什么身份嗎?”
方以柔據實以告:“霍家祖先是海商,到他太爺爺那輩才金盆洗手上岸。雖然根基在東城,但他們常年游走在黑白兩道的夾縫中,兩邊都很吃得開。”
于蘭有些遲疑:“你對他了解多少?”
這種大家族向來盤根錯節,霍家既是與黑色地帶有往來,霍野就不會是善茬。找這樣的人幫忙,往往需要付出更高的代價。
她的擔憂,方以柔自然看了出來。
挑了挑眉,“別的事情不一定,但這個忙,霍野一定會幫。”
于蘭聽出了她話里的篤定和自信,便閉了嘴不再說話。
見紀卓明打湯回來,轉而用胳膊肘撞了她一下,提醒她在紀卓明面前收斂點。
之后方以柔果然收斂了許多。
吃完飯后,于蘭收到短信,徐教授叫她抽空去辦公室討論畢業論文選題。
飯后沒有休息,因為課題進度吃緊,于蘭的畢業論文開題擺上日程,他們今天必須制定出詳盡的計劃。
方以柔今天休息,主動提出多留一會兒,等下直接帶于蘭回去。
但青禮研究所畢竟是科研場所,即使是紀卓明也不好開口多留她。
兩相權衡,她選擇去外面等人,紀卓明他們盡量把握時間,控制在四點前結束。
這樣就能在天黑之前趕回京大。
收了收心,會議很快開始。
重新分配完所有節點已經是四點十五了,等她走到門口,方以柔正趴在方向盤上睡覺。
她昨晚沒怎么睡,跳完舞,又喝了不少酒,精神本就十分亢奮。
把于蘭帶回宿舍后發現了她脖子上的異狀,反復確認那不是簡單的過敏,而是反復刮擦造成的傷痕,心緒便更不能平靜。
加上霍野回復答應幫她們找到刺青男和薛敏敏,所以下午難得睡了個好覺。
簡單跟于蘭說了一下結果后,精神奕奕開車返回京大。
第二天,于蘭到辦公室時,徐教授正在邊喝茶邊看文獻,眉頭有點皺起。
作為正教授,他一人坐一間大辦公室。
看見于蘭來了,眉頭舒展了一點,放下文獻,指了指沙發,“于蘭,坐,喝水自己去飲水機倒。”
于蘭規規矩矩坐下:“謝謝徐老師,我不渴。”
徐教授點點頭:“青禮研究所的事情我知道了。我和秦董商量過,也征求過研究所領導的意見,進度可以暫時放緩,不用著急,保質保量完成就好。”
于蘭說好,“我知道了,徐老師。上午組里討論過這個問題,我們一致認為可以趕在明年開春左右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