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說,要和一個病人過不去?”
當初母親被王友富糾纏的時候,是不是也這樣奮力掙扎過?
可她到底不如傅景川,在于慧受欺負的時候沒能沖上去保護她。
高個的富二代在哭聲中諷笑著說:“你是什么玩意兒?”
“于老師--”傅景川還在哭。
“原來是老師啊。”那人摸摸下巴,“難怪這么喜歡多管閑事。”
于蘭拿出手機,“醫院門口到處都是監控,你們這么大膽,就不怕我報警抓你嗎?”
“警察可管不了經濟糾紛。”另一個戴眼鏡的咧嘴一笑,“鄭依依欠了孫家大小姐五百萬,拿不出錢,就用身體還好了。”
于蘭皺眉:“你們找錯人了吧?她姓傅。”
眼鏡男好像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連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就敢攔我們。你這么愛出頭,要不干脆你幫她還了?”
說著還有些躍躍欲試:“趙哥,我看這妞也不錯啊。”
于蘭下意識往后退,“你們想干什么?”
“裝什么傻,當然是和你交個朋友了。”
“別沖動,我們只把鄭依依帶回去就好,別忘了上回......”高個富二代攔住眼鏡男,意有所指。
眼鏡男顯然聯想到什么不好的東西,神色一冷,狠狠啐了句:“算你走運!”
景川媽媽終究是被帶到了車上。
二人開了兩輛車,她被放在了后面的車上,富二代坐在副駕駛,保鏢負責開車。
眼前第一輛車已經開走,后面的剛剛啟動,這一刻傅景川竟不管不顧沖了上去,張開手臂擋在了車前!
于蘭腦子一片空白,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抱著傅景川,被車撞到了兩米開外的地方。
開車的保鏢猛踩剎車,下意識要下車看看。
痛。
全身上下都很痛。
腹腔和肋骨處仿佛斷開了一樣,左邊小腿下面已經沒了知覺,痛到麻木,大概是骨裂了。
就連嗓子眼里冒出來的都是腥氣的血味兒,于蘭艱難地張嘴,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呆愣愣躺在柏油馬路上,血液快速流失,全身冷的發慌。
她會死嗎?
這一刻竟奇異的想到母親于慧。
她真的,好想再見她一眼。
“你是shabi嗎?!不是說讓你不要惹事?”富二代怒罵,“還不快走,留在這里等著被人抓?”
聽見聲音過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保鏢忙不迭地倒車走了。
也被撞得跌倒在地的傅景川踉蹌著爬起來,渾身抽著筋,顫抖的手從兜里掏出手機,卻不知道該打給誰。
最后,只能選擇報警。
“媽媽、媽媽被抓走了!”
“小朋友你先別著急,你在哪里?”
傅景川跌跌撞撞跑到于蘭身邊,一邊哭著一邊抽抽噎噎地說道:“我、我在青禮醫院。他們開著、開著車走了。”
電話那頭的接線員耐心詢問:“媽媽被誰抓走的?有沒有記下對方的特征,或者是車牌號?”
車牌號是多少?
傅景川猛地爬起來,鎖定了一個一直在這里圍觀的老婆婆的衣袖,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
“嬤嬤!你還記得剛才那輛車的車牌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