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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第1頁)

有時秦崢真想撬開于蘭的腦袋看看里面整日都在想什么。

如果今天他不是提前來接,如果看到疑似傅景川的孩子,沒有因為她才給出多一絲的關心,又或者他今天沒有提前到南城,她該怎么辦?

如果因為傅景川沒有及時找人來救治,就此留下殘疾了怎么辦?

他能接受她的不完美,可往后日日都要與殘缺的左腿為伍,秦崢并不確定于蘭短時間內可以坦然接受。

又或者撞她的人力度再大一點......秦崢不敢往下想,于蘭這種行為不叫見義勇為,只是純粹的愚蠢。

傅景川難道會不知道攔車的后果嗎?

他是白癡嗎?他要賭,于蘭就陪著他賭?

明知道有危險,她把自己當成什么了?

不分場合就玩見義勇為嗎?

秦崢極難得這樣地暴怒。

從柏林完成學業回國后,他就戴上了冷靜持重的面具,可他竟不知道,有朝一日還會因為一個女人情緒被這樣牽動。

他有一大堆的話要罵,話到嘴邊,見她面色蒼白,總喜歡咬著的唇也淡地沒有一絲血色,又生生咽了回去,只眼角有壓不下的燥郁和微紅。

于蘭虛弱的躺在擔架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他,脆弱地仿佛一尊瓷器。

他渾身僵硬又焦躁至極,忍了又忍,終于還是忍不住命令:“聽話點,乖乖養傷。”

將人交給嚴陣以待的醫生,然后站在一邊靜靜看著。

檢查結果很快出來,不幸中的萬幸,肋骨沒斷,腿沒骨折,只是胸腔內有淤血,伴隨著軟組織挫傷和左小腿脛骨中下段骨裂。

不用手術,石膏固定六周視恢復情況再議。

但即使不用手術,胸腹部的淤血也需要清理。

由此一來,于蘭近期都要與輪椅為伴,心心念念的項目便做不成了。

手術室外,秦崢已經脫掉帶血的西裝,襯衣的袖子一直卷到手肘,坐在椅子上,胳膊搭在膝蓋。

從看見于蘭毫無生機躺在地上就開始突突跳動的額心終于平復了一些。

傅景川就坐在他旁邊,眼神一瞬不瞬地望著緊閉的病房門,強忍著沒哭,只是時不時抽噎一下。

陸沿很快就在半路攔下了載著鄭依依那輛車,正在回來的路上。

傅景川自知理虧,寸步不離地跟著于蘭。

撞傷于蘭的是孫家的人,兩個富二代都是孫家的晚輩,因為結親的關系,在合縱集團謀了個不大不小的經理職位。

所謂的五百萬,是傅家給鄭依依的一筆買斷費,鄭依依沒收,同時給出承諾,愿意把兒子交給傅家教養。

這在孫曇和一部分人眼里,自然是一副綠茶行徑,想放長線釣大魚,未來做傅家二少的太太。

因為上回秦崢的閉門羹,讓傅言蹊吃了好一個掛落,孫曇心里也很不爽。

不僅因此引發了家庭矛盾,事業上也受到了很大沖擊。

孫父如今正是面臨動遷的關鍵時刻,好事者在網上發布了當晚孫曇逼問鄭依依的照片,鄭依依姿態狼狽,孫曇又盛氣凌人,因為她是高管之女,輿論霎時甚囂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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