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里還有一樣姑姑的遺物,是一枚金鎖,如果你想要,我愿意物歸原主?!?/p>
說起這個,于蘭眼前自動浮現出母親放在小盒子里的那個如意金鎖。
因為要做工,所以母親不會戴著,只有下班休息的時候才會偶爾拿出來摸一摸。
母親還曾說過,等賺夠了錢,就把金鎖拿去置換了,給她換一件像樣的金如意,只是這個愿望最后也沒能實現。
在搬出熙寧化工廠之后,金鎖也不知去向。
于蘭一直以為是丟了,卻不知道,是落到了薛靜宜手里。
想來是她見財起意,才擄走了吧。
“可以,但是我的腿有傷,你中午的時候,來青禮醫院找我吧。”
掛斷電話,于蘭讓護工去準備一桌豐富的菜肴。
說來諷刺,自從于慧走后,于蘭就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還能心平氣和與這家人坐下來吃飯。
掛斷電話,薛靜宜的臉沉了下來。
“你從哪里抄的?!”直接把開題報告摔在桌上,沒忍住,又抓起來全撕了。
柳星語驚慌失措:“于蘭不是換選題了嘛?她給我的材料里面就有一篇現成的文獻綜述,我正好沒什么時間寫,就干脆拿過來用了......”
“用什么用?你就不知道自己改改?能浪費你多少力氣?”
柳星語囁嚅著不敢說話。
“行了,項目還得繼續,我之后會和你們院長說,讓你進入團隊,再去青禮研究所掛個職?!?/p>
柳星語點點頭:“謝謝薛總,那接下來我要替您重新修改一篇嗎?”
“不然呢?你讓我繼續用這篇雷同的?”薛靜宜一想到抄襲就煩:“行了行了,你先回去準備吧,晚點我會找你。”
薛靜宜的確想讓于蘭吃一個大虧,但自己又沒時間撰寫開通報告,這才找到柳星語許以各種好處,讓她給自己代筆。
可她竟沒料到,這個蠢貨竟然將于蘭的文獻綜述全給抄了。
系主任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就已經明白了一切,但那個時機下她只能咬牙全認了。
薛靜宜煩躁地來回踱步,柳星語一個壓縮包發給她,她連解壓都沒解壓,就順手一個郵件把壓縮包發到了系主任的郵箱里。
她的確有意搶走于蘭的項目,但現在這樣平白惹了一身腥,還被薛景坤警告了,里外都不是人。
想到薛景坤便更加煩躁,好不容易哄了薛母把鐲子傳給她,才剛戴上手,就被于蘭看見,傳到薛景坤耳朵里,他居然跑去找了一個不三不四的女人又把鐲子奪走了。
她這是為誰辛苦為誰甜?
一番算計全做了他人的嫁衣裳。
于蘭那邊有秦崢撐腰,就算學院領導會保她,但終究不知道秦崢的意思,后果也未知。
柳星語這個蠢貨給她闖出的爛攤子卻還得她來收拾。
一想到這點,薛靜宜就暴躁地想找人出出氣。
薛靜宜想,她很有必要找到于蘭探探口風了。
中午十一點,薛靜宜準時出現在青禮醫院的病房門口,按響房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