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鎖住輪椅,之后才抱起她。
人牢牢抱在懷里了,才開口,“只是想問問你要不要作項目。這個項目是青禮研究所和京大的合作項目,背后又有青禮醫藥背書,你拿了股份,上手更能服眾?!?/p>
“不是包庇?”于蘭也愣了。
“對我多一點信任?!彼延谔m放回到床上,笑的無奈。
于蘭瞪了眼秦崢,男人愿意縱容她,這會兒底氣又回來了,她嘴硬:“還不怪你語焉不詳,每次都不肯說清楚?!?/p>
“嗯。是我的錯?!鼻貚樀男β暤氯?,“這是最后一次了,知道嗎?”
于蘭避開他雖然帶著笑意,卻黑沉沉深不見底的眼眸,若無其事地絞著手指:“我知道了?!?/p>
她想了想,復又不確定地問他:“你會贊成我追究到底的,即使我想讓薛靜宜身敗名裂,對嗎?”
秦崢唇邊的弧度還在,攬住于蘭靠在她頸側,語態卻給人一種涼薄感:“薛家那邊自顧不暇,不用擔心。”
于蘭腦殼疼,薛靜宜現在是青禮研究所的負責人,她名譽受損,青禮研究所也會被質疑用人不淑。
景坤還在籌劃對付薛敏敏一家,到時股價肯定會受到影響。她在這個節骨眼給景坤添堵,也只能說句對不起了。
房里不知不覺沉入靜謐中。于蘭剛開始還能想著景坤分散注意力,慢慢就察覺到她和秦崢之間的距離太近了。
秦崢肩背挺直,單手拖住女人的下巴,微曲的手指向下,撫上她的頸側和鎖骨,指腹描摹血管和脈搏。
于蘭的臉貼著他溫熱的面頰,嗅著檀香和沉木香混合的味道,漸漸有些心猿意馬。
直到......
她的手無意識地攥緊了被子,抓到一張紙,想起這是秦母那份轉讓協議。
于蘭吸了口氣,及時叫住他:“秦崢!”
她把筆塞到秦崢手里:“這個,你還給伯母。”
秦崢一直在看著她,聞言揉揉她的頭發:“不想要嗎?”
“嗯。”
股份太貴重,她不能收。
秦崢對這個結果不置可否,復又低頭以唇磋磨,只是動作發狠了些,在于蘭堪堪呼痛之際才松開她。
“走吧。我們去京大。”秦崢抬眼掃過于蘭紅潤的雙唇,語氣淡淡卻很溫柔。
將導出的操作記錄交到教務處的時候,兩個當日在場的教務處老師紛紛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于蘭,你的舉證材料就是這些嗎?”
于蘭點頭:“老師,這份報告上證據很充分,可以看出我最初寫文獻綜述的時間?!?/p>
“你稍等,學院領導過來需要點時間?!逼渲幸粋€劉姓老師點點頭,“看起來這個時間是要早于另一份報告的?!?/p>
于蘭道:“您放心,當然不會用這幾張紙就說明問題,我的電腦也帶過來了,您可以找有資質的機構導出,證明我所言非虛?!?/p>
其他不說,蘋果樹女士給她發來的絕對是內部資料。
于蘭事后去問過蘋果樹女士,她很篤定資料不曾外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