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意識到，她其實并不知道蘋果樹女士的名字，也沒有她的即時聯系方式，平時二人全靠論壇私信和郵箱聯絡。
并且，她要主動打破二人之間的距離感和界限感嗎？
與此同時，徐教授皺眉：“一個什么？”
于蘭深呼吸，“沒什么。”
蘋果樹女士既然沒有告訴她名字，就代表她不想被打擾，自己又何必非得問出她這個人。
“沒事的話，咱們就先來聊聊項目。”徐教授敲了敲桌面。
“項目中途被薛氏截留是個意外，等我知道教務處扣留了我的報備資料已經太晚了。好在薛靜宜不愛惜羽毛，等處理結果出來，這個項目應當會被擱置。我和秦崢商量了一下，下半年再重啟，作為你碩士學業的第一個課題。”
“投資主體依舊是青禮醫藥，到時你還是繼續到青禮研究所進行項目，他們會給你分配幾個得力助理。對了，你的腿還要多久可以下地？”
于蘭摸了下依舊打著石膏的腿：“大概還要半個月，醫生說恢復的不錯。”
徐教授收斂了神色，嚴厲起來：“那好，開題答辯已經完成，靶向雙基因治療項目也別落下。我聽紀卓明說，課題組好像又要換人，林珊珊似乎想走。你沒事的話，過去看看情況。”
不用徐教授提醒，于蘭想到自己這一撞的確耽誤了很多，不僅是科研院的項目，青禮研究所的也是如此。
徐教授一直是嚴肅的人，剛才是他難得的情緒外露，這會兒看著于蘭，多了幾分勸誡警告的意味。
“咱們做科研的最忌諱掉檔，項目某個環節沒跟上，就會影響整體進度，這次有秦崢保你，可下一次就沒有這么幸運了。不管秦崢是怎么想的，你自己必須警醒起來。也別那么沖動，為了救別人把自己搭進去。”
“是。”這話其實很得罪人，但徐教授肯這樣說，就是代表心里已經把她當自己人。
“雖然有秦崢在背后替你撐腰，但遇著事情，總歸要學會自己解決，不能一直指望他。”怕于蘭習慣成自然，徐教授難得多說了一句。
徐教授說的在理，前幾次遇到危險都因為有秦崢在才化險為夷。可是徐教授似乎對秦崢幫助自己的行為，一點也不奇怪。
于蘭感到古怪，后知后覺地問：“您、您不奇怪我和秦董......”
“嗯？”徐教授面上浮現出一抹善意的了然：“秦崢早就告訴我了。”
于蘭愣住，“您知道我們？”
徐教授拍拍于蘭肩膀：“大道理我也不說，相信你也明白。接下來沒什么事了，你打算在哪里完成畢業論文，青禮研究所還是京大？”
于蘭猶豫了一下，注意力也被引走。
青禮研究所的各樣實驗器材精度更高，也更加齊備。
可那里畢竟是薛靜宜的地盤，她擔心薛靜宜什么時候再來一次釜底抽薪。
并不是夸大，薛靜宜真能干出來這種事兒。
可京大同樣有柳星語，小人防不勝防，于蘭同樣怕她給自己捅婁子。
“徐教授，您怎么看柳星語？”決定先摸摸徐教授的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