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抄襲的事兒？”徐教授正在收拾桌上散落的紙質文件，聞言沒有抬頭。
“嗯。她否認我曾經拷貝文獻給她。”于蘭面色一沉，柳星語當時沒有站出來作證，并且她懷疑，文獻就是柳星語傳給薛靜宜的。
至于電腦里來往的郵件記錄，恐怕也是她刪除的。
這一點的確是她疏忽，事后也給電腦設了密碼。但柳星語這種行為，觸犯了個人隱私，只是沒有證據，不能揭發她。
徐教授道：“自己多注意留痕，這次沒有證據，我也無權處置她。”
于蘭明白這點，不知怎么反駁，柳星語考上了助理研究員，人事檔案由教務處掛到了行政那邊，不受徐教授管轄。
也是因為這個，她需要產出更多結果來評職稱，才同薛靜宜交好。
“不過，我會去打申請，將她調離本崗位，至于她會跟著哪位教授，就看學院的安排了。”看于蘭一臉糾結，徐教授想了想還是緩聲道，“先別聲張，領導還沒批復，學期末走流程會長一些。”
“謝謝徐教授，那我就在京大做畢設了。我會平衡幾個項目之間的進度，不會拖延。”有徐教授作保，于蘭的心放回了肚子里。
徐教授沒有說什么，隨意地道：“你安排就好。”
二人又聊了會兒畢設細節，聊的差不多的時候，辦公室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看見來人的第一眼，于蘭眼前自動蹦出來一個名字：
呂孟瀅。
也是，呂孟瀅和秦崢是同學，那和徐教授自然也是同學。
“徐大教授，好久不見。”
“孟瀅？你怎么來了。”看見呂孟瀅，徐教授顯得很高興。因為于蘭行動不便，自己招呼著呂孟瀅坐到會客區的沙發上。
老同學相遇自然有很多話要說，于蘭自覺是個外人，轉著輪椅往外走，秦崢還在樓下的車里等她。
她要走，徐教授卻把她叫住：“于蘭，先別走，這是呂孟瀅，是南城醫科大學的教授，她可是我們行業的佼佼，上個月才拿了一個行業大獎。”
又轉向呂孟瀅：“孟瀅，這是我一個學生，叫于蘭。”
徐教授不知道她倆已經在青禮醫院見過了，有心讓于蘭解釋專家，拓展人脈。
“你好，于蘭。”在徐教授面前，呂孟瀅目光灼灼，落落大方。
她感慨似的道：“是你的學生啊，難怪他們有機會認識。”
徐教授一臉莫名：“你說誰？”
徐教授也是一番好心，于蘭主動上去打招呼：“您好，呂教授。”
呂孟瀅勾起唇玩味道：“上次見你對我可沒這么客氣。”
這是來找茬的？于蘭忍不住道：“呂教授，上回您突然到訪，又沒做自我介紹，我很突然，自然不知道該用什么態度對您。”
“笑話。我是什么人，難道秦崢從未對你提起過？”
呂孟瀅瞇眼反問：“你有什么底氣和我叫板？”
于蘭對她的身份不感興趣，但也不想在徐教授面前生事。
帶著息事寧人的態度道：“抱歉呂教授，上回對您招呼不周，我向您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