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敏敏父母貪污一案已經塵埃落定,喬律師將二人送進了牢獄,十年的有期。
但也因為如此,薛家的股價今天跌倒了一個從未有過的程度,已經跌停,并且還有繼續下跌的趨勢。
于蘭對此表示擔心,但景坤卻不怎么在意。
“清理蛀蟲比股價漲跌重要的多,我爸媽也是同意的,解決了那對夫婦,接下來就是薛靜宜了。”
這件案子同樣由喬律師負責,訴訟流程走得很快,薛景坤剛剛和喬律師過了一遍流程和材料,對喬律師手中已掌握的證據嘖嘖稱奇。
“我敢打包票,薛敏敏這次也得去踩縫紉機。”
對景坤的自信,于蘭疑惑的皺了一下眉頭。
她提供給景坤的錄音只能作為輔證,正如先前和以柔討論的那樣,因為薛敏敏當時處于被脅迫的狀態,事后又去醫院流產,所以不能作為直接證據。
“對了,明天就開庭,你要來嗎?”薛景坤問她。
“來。我下午剛出院,腿沒什么大礙了。”
薛景坤說好,“我就住在學校附近,接你也方便。”
于蘭手指微曲,她沒回學校,現在東西住在秦崢這,考慮到景坤之前在國外,還不知道她和秦崢的關系,就他發了中森花園的定位。
“我現在不住校,你要是順路就到這里接我吧,”
中森花園是南城有名的富人區,薛景坤的語氣很明顯多了幾分猶豫:“你現在住在中森花園?”
“嗯。”
薛景坤問的清楚了些:“你不是還坐著輪椅的嗎?”
“嗯。”
于蘭慢吞吞地打字,外表看著很鎮定,內心有一個小人在嚎叫。
景坤不比以柔,對于以柔來說,秦崢只是一個陌生人,但對景坤,秦崢是他的長輩,是他的親人。
秦崢走過來推動輪椅,余光看見于蘭和景坤的對話,似笑非笑地看了于蘭一眼,輕輕地說:“沒告訴景坤?”
于蘭點了一下頭,對他笑了笑:“景坤在忙海外業務,不想打擾他。”
“一句話的事情。”秦崢清冷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于蘭沒說話,自顧著回消息,讓他自己去想,左右他也想不到。
溫熱的氣息暖暖的打在她的耳廓,酥酥麻麻的,她忍不住地鎖了一下脖子。
秦崢不再問,只是目光沉沉的多看了于蘭一眼。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于蘭肯告訴方以柔,卻不知會薛景坤一聲,但秦崢素來不是拖沓的人,既然得到首肯,就著聊天的頁面,當著于蘭的面,給景坤發了條語音。
“景坤,明天我會送于蘭去法庭。”
于蘭嚇了一跳,正要把消息撤回來,身體忽然凌空,下意識抱住男人的雙臂借力。
終于顫顫地道:“你怎么不和我說一聲就!”
秦崢圈著她的手驀的收緊,鼻尖在她頸側廝磨,“今時不同往日。”
“早該讓他知道了。”秦崢拉起她的手,握在手心擦干微微的汗意。
于蘭看了一眼被放在前擋風玻璃旁邊的手機,再看看站在車門前認真嚴肅的秦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