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認(rèn)識他時,他冷淡疏離,偌大的邁巴赫,她擠在后座角落都覺得被排斥。
但是現(xiàn)在,此間主人卻攥住她的手,將二人掌心相貼,親密無間。
秦崢看她的目光愈發(fā)深邃,于蘭輕輕掙脫他漩渦一般的眸子,輕咳:“我們快回去吧。”
薛景坤的心理承受能力比方以柔好點,不至于當(dāng)場就播電話過來核實,但也足夠驚愕。
“于蘭,你和崢哥他?”
卻沒得到回復(fù)。
他足足花了兩分鐘的時間消化這個事實,他只是出了一趟國,兩個人忽然就如此親近了。
當(dāng)事人之一不說話,去問另一位顯然不合適,薛景坤打開和陸沿的小窗。
“沿哥,你知不知道,崢哥和于蘭什么關(guān)系?”
陸沿正在開車,瞥了眼亮起的屏幕,勾起唇淡定道:“大少,三哥好事將近,你該改口了。”
車內(nèi)的呂孟瀅抿住唇,瞥了陸沿一眼。
簡單的語氣,卻讓薛景坤內(nèi)心翻起驚濤駭浪。
車?yán)锍銎娴陌察o,只有舒緩的車載音樂靜靜流淌,一時之間,安靜地仿佛能聽見心跳聲。
于蘭緩過這陣,重新拿回手機,她還想找喬律師了解一下細(xì)節(jié)。
“喬律師,景坤說你手上有完備的證據(jù),可是王一虎已經(jīng)死亡,房子也被人燒毀,死無對證。”
喬律師剛整理好資料,聞言只是好奇道:“秦董沒告訴你嗎?”
于蘭跟著重復(fù)了一句:“秦董?”她將事情大概捋了一遍,還沒太明白什么意思。
繼續(xù)問喬律師:“我不知道,秦董也沒說。”
喬律師戲謔道:“王一虎死了不假,可他藏著的那點東西,早就被秦董扒干凈了。”
言外之意就是景坤沒有夸大。
霍野的人去的太晚,一到那里就被人伏擊了,什么證據(jù)都沒拿到。但喬律師很篤定,于蘭猜想他大約趕在那批伏擊者之前,就掌握了全部證據(jù)。
她咀嚼著這句話的含義,糾結(jié)的心終于舒展。
難怪秦崢一直讓自己等他回來,不要胡思亂想,又對王一虎加害她的事情一點也不意外。
她忽然想起什么,問秦崢:
“王一虎那天曾經(jīng)招認(rèn)有一股非官方的力量一直在盯著他們,是你的人嗎?”
“嗯。”秦崢清冷地說了一個字,停頓了一會,他補充道:“放輕松,今晚好好休息。”
“原來那個時候你就已經(jīng)......”握著安全帶的手緩緩捏緊,后知后覺秦崢對自己的照顧遠(yuǎn)出自己的想象。
唇角止不住揚起,又克制著咬住,向他鄭重地道:“謝謝。”
秦崢忽然將車停在路邊,雙手搭在方向盤上,朝著窗外看去。
路上的行人很多,不少年輕男女相互依偎著靠在一起取暖。分明車?yán)餃囟却虻恼茫谔m臉卻很熱,好像只要再呆一會兒,血液都要沸騰起來。
“怎么停下來了。”于蘭看他一眼,就將視線移開,生怕自己多看一眼就會臉紅。
窗外不斷有車子疾馳而過,更顯得車廂里很安靜,秦崢垂眸看了她幾眼之后,只說:“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