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空調打得很高,秦崢信步踱到窗邊,一手拉開窗簾,凝視后山常青松柏放松視覺神經。
“我們還有很多要完善的地方。”評委的批評雖然委婉,但卻實打實是他們做的不足之處。
缺席的這段時間,紀卓明已經追上了項目被毀前的進度,并且和組員提出了更進一步的設想。
里面有一部分是最初她和景坤在徐教授指導下完成的,剩下的就是紀卓明和林珊珊的構思。
實驗控制的變量有很大改動,部分參考文獻和項目的相關度也不是很高,需要在下午的組會上吃透摸清。
“需要幫忙嗎?”
她難得認真地考慮了一會兒,雖然秦崢輔修了生物醫學,但這么多年過去,未必還能記得專業知識,因此回復,“不用,我和紀師兄多溝通就行。”
“好。”
和于蘭結束對話后,手機再一次響起,秦崢抬手一看,是陸沿,這電話來的正是時候。
他接起來,聽見陸沿問:“三哥,上午還順利嗎?”
想到于蘭可惜的表情,秦崢愉悅地回答,“差事做的不錯。”
陸沿在那邊嘿嘿笑起來,再開口時語氣有些凝重,“玉觀音找到買家了,是個懂行的。他一看就說這塊玉不對勁,又找了大師,才知道這塊玉被人動過手腳。大師說觀音額心有一點細小的朱,被人加持了詛咒,短期佩戴或許無虞,三五年之內,佩戴者必定軀體損傷。我已經讓人去查流通記錄了,不日會有結果。”
陸沿又說:“這套詛咒的法子據說是從東南亞傳來的,以前是三教九流互相詛咒的常用招數,未必靈驗,但寧可信其有。”
秦崢捻了捻指尖,沒說話。
玉觀音是何紅丹在慈善義賣上拍到的,上一任主人身體的確不好。陸沿有些擔心,畢竟道士曾說過,秦崢今年該有一劫,又是歲末節關之際,還是小心為上
秦崢道:“先別聲張。”
于蘭提議吃食堂,但他畢竟不可能真的讓她在食堂簡單解決。食堂二樓有給領導準備的專屬就餐空間,飯菜是師傅單獨做的。
項目匯報會依舊分在兩場進行,上半場在飯點準時結束。
難得于蘭回來,紀卓明提議去外面的館子吃一頓,好好慶祝一下,順便鼓舞士氣。
于蘭看到消息后,找了個中午還要復查的理由拒絕了。等紀卓明幾人消失在視野里,才上了二樓。
這與想不想公開沒關系,與她避諱著紀卓明更沒關系,他們在研究所里是上下級關系,得稍微避著嫌,以免給紀卓明惹麻煩。
摸著放到口袋里的戒環,于蘭推開門,看到秦崢也在摩挲婚戒。
秦崢低頭看了很久,臉上沒什么表情,久到于蘭甚至都要以為他是后悔了,他才抬頭同她招手。
“餓不餓?”
“有點。”
秦崢放在婚戒上的手指抬起來伸向開水壺,很自然地用開水燙了一遍碗筷,然后放到左手邊的位置,“先吃飯吧。”
“好。”
廚師手藝很棒,于蘭做了一上午的腦力活動,胃口格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