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他仿若能洞悉一切的目光，葉萱妍心里更慌了，低聲說，“我沒有親眼看見，但是她剛才在您的休息室里鬼鬼祟祟翻上翻下的，肯定是想偷看什么東西......”
秦崢不耐煩地皺了皺眉，聲音格外嚴肅而寒冷，“我要的是真憑實據，不是你的無端揣測。”
“我再問你一次，你有沒有親眼看見于蘭偷文件，如果有，偷走的文件在哪里。”
“我......”葉萱妍怔住了，囁嚅著唇不知道該說什么。
陸沿冷哼，“說不出來，今天就不用繼續上班了。”
“可能，可能已經通過網絡發送出去了......”
話沒說完，猛然被他驟凜的氣息震懾，葉萱妍虛弱地往跟班身上靠，腿部癱軟地根本沒有力氣。
跟班現在哪里還能不明白局勢對葉萱妍極為不利，她今天跳出來找茬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
可惜自己為了向葉萱妍示好已經主動站到她旁邊，現在就是想走也走不了。
葉萱妍有些支撐不住，她現在哪里察覺不到跟班避她如同蛇蝎的心情，可是她沒辦法，她只能抓緊了這人才能讓自己站穩了。
“對不起，我只是看她面生，又聽了很多與她有關的風言風語，才......”
她越說越小聲，最后幾乎聲如蚊吶。
秦崢不再看她，陸沿已經會意，帶著董事長辦公室里一干閑雜人等走到旁邊的秘書處。
除了葉萱妍和她那跟班以外，剩下的秘書紛紛眼觀鼻鼻觀心，斂下的眸里都是戲謔。
陸沿開口，聲音冷酷帶刺，“科研院不養信口雌黃的長舌，你也是老人了，懂規矩，自己去人事那里領賠償金。”
聞言，葉萱妍眼眶瞬間紅了，精致的妝容也無法掩蓋住她臉上的慘白，“秦董，我可都是從科研院的利益出發啊！”
陸沿蹙起眉，眼光移到依舊扶著她的跟班身上，“怎么，要跟著你師傅一起另投明處？”
跟班后知后覺的甩開葉萱妍，有陸沿發話，哪里還能不明白葉萱妍已經成了棄子。
陸沿掃了眼第一次站成一排，格外整齊的秘書團，笑了笑，說：“科研院不養閑人，尤其是會泄露秦董行程的閑人。如果你們也像葉萱妍一樣，喜歡做別人的眼線，吃兩家飯，趁早離職，下次再查出來，一定嚴辦！”
葉萱妍本來還在哀嚎，聽見陸沿說泄露行程后倒是沉默了，可那是秦董的表弟啊，難道秦董的行蹤，連最親近的家人也不能告訴嗎？
等葉萱妍被保安扯著出了門，陸沿才開口，意味深長，“別忘了你們入職時簽過的保密協議，下午我會找律師，就葉萱妍外泄一事起訴。”
說完，掃視了一眼站在他面前四個戰戰兢兢的秘書，放寬語氣說，“放松，秦董的脾氣你們也知道，科研院絕不虧待踏實認真的員工，快過年了，今年效益不錯，大家也很勤奮，秦董已經決定，給每個人多發兩個月的工資。”
陸沿說完，秘書處小小的歡呼了一下。
陸沿深諳打一棒子給個甜棗的道理，估摸著差不多了，才折身返回秦崢那里。